至冰点。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忙道:“弟子也不记得哪里看来的,只觉得稀奇才画了出来,弟子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嘴硬!”

又一道掌风,我重重地跌落在地,血从嘴角滑出,耳朵里嗡嗡不断。我突然觉得我像是别人按在掌下的蚂蚁,只要他再用一点力,我就会一命呜呼。

当死这一个字浮现在我脑海中时,我已经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师父,他既然不肯说,那问了也是无用,不如直接用真言刑。”

真言刑,据说是用最粗的银针插入脑部几处大穴,只要受审者一说慌,头便会撕裂般剧痛无比。我木木地抬头,看向柳叶。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如此对我?

大殿内冷得好似冰窟,我看着岩松道人衣袍一扬,坐回上坐,心仿佛被人绞住般的疼痛。含云峰峰主沉迷闭关,八百年没管过事,为什么会突然亲自审我这个小小的门外弟子?还偏偏是在师姐不在的时候。

奇怪,太奇怪了。

我感觉到护院弟子按住了我,柳叶拿出了银针缓缓走来,那冰冷的泛着寒光的针尖触及头皮,一点一点刺痛传来,那针尖的形状好似刻入了脑海,那尖头刺破头皮,刺入头骨的画面就这么浮现在眼前,我绝望得闭上眼睛,只听到一声惨烈的嚎叫似乎从我的口中发出,我一瞬间痛得晕了过去,又在下一刻痛得醒了过来。

救救我,不管是谁,救救我。

然而银针还在持续刺入。

我会死吗?我朦胧得想,这一次,我应该不会再重生了吧?正当我的眼前开始放走马灯时,我的耳边突然响起

“师弟,青天白日的,何故在此处用刑啊?”y???

我瘫在地上,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是谁?

“还不快住手!”那声音同样沧桑,却区别于岩松道人,显得更为遒劲。柳叶手一抖,银针便丁零落地。

我求生欲使我勉强扭着脖子侧过头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洗得发白的灰色衣角。

“师兄,你怎么来了?”

竹松道人?

他仿佛没有注意到我的惨样,还和峰主调笑道:“还记得我前几日和你说过想收一徒吗?我本想着把人带来给你看看,却不想你倒是先把人找到了。”

岩松道人笑了声,听不出喜怒,“师兄,我看你这徒弟还是不收为妙。”说着,便把我的事说了一遍。

我不知岩松道人为什么非要认为我隐藏了什么人,怕是隐藏的魔修也说不定。我正欲开口解释,却发现嘴巴像是麻痹一般得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