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尚态度虽然恭谦,但说的话却绵里藏针,颇有语言艺术,比那隐刀山弟子可强多了。

我冷笑,“两舌即口业,却不知大师这番妄言算不算得口业呢?”

那和尚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阿弥陀佛,还请施主言明。”

“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我真的偷拿了东西刀的情况下,但实情是,我没有偷。”

那叫常胜的男人立马开口道:“你出现在隐刀山后东西刀就不见了,不是你偷的那是谁偷的?”

他嗓门震得我耳鼓嗡嗡,我皱眉,无视他继续对那和尚道: “且大师所说的东西刀是‘任尔东西南北风’的东西,而我所知的却是‘东西流水’的东西。”我顿了下,缓缓念道:“是谓‘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

这是一句情诗,说的是离别思怨。在诗这山洞回响的加持下,便更显旖旎。那和尚顿时红了脸,四周的人面面相觑,只有隐刀山的弟子面露难堪。

常胜冲着我大吼: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东西流水,东西刀,自来只有一把!”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长得不那么粗犷的弟子,那人暗暗拉了他一把,却又被常胜推开。

我无奈得在心中叹气,一低头,又看到自己空空的袖子,心里便恨意涌起。

“你叫常胜对吧?”我冷冷看着他:“我知道你,你是万君玉的徒弟。”

常胜抬着下巴,“对,也是在潜白江取你双手之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还正愁着当时跳江跳得太急,没看清是谁动的手,没想他自己倒送上门了。

我冷哼,“你跟随你师父多年,难道不知道你师父的东西刀乃是一佳人所赠?”

我见他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便提醒道:“你不记得了?该是在南边的一个村落,你师父遇见了一名女子……”

“你!”常胜看着我,眼瞪如牛,脸色变了又变,口中不停呢喃,“她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话一出口,周围的人脸色都变得微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