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旋,逡巡半晌最终排成一排摘星子确实没骗我,白虹剑就在附近。

我掂了掂那精致的罗盘,上头七颗明珠流光溢彩,即使在夜晚也璀璨夺目。想到当初我从摘星子身上搜出这玩意儿时的表情,就不由想笑。他即便神机妙算,上知天命,下通鬼神,现在栽在我手里,也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我收起罗盘正欲下去仔细寻找,空气中突然想起利响,我低头一看,有什么闪着寒光呼啸而来。我躲避不及,一只利箭从我的脸颊擦过,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起来。

我抹掉脸上的血,寻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白日里那个青黑劲装的青年正驭一金轮箭令,三支箭矢从咒令中升起,寒光点点,箭尖直冲向我。

他眼神阴霾,脸上又带着几分的厌世,不像个修士,倒像个不得志的文弱书生。然而他一开口,又是十足十的冰冷,“上一次在潜白江让你逃了,这次我绝不会再失手。”

潜白江……????

我眼神又暗下来。

当初我寻白虹剑至潜白江,在江边松鹤楼落脚,谁知屁股腚都没坐热,一群隐刀山的人便冲进来大扫查。我回避不开,被他们十几个人不依不饶得追至江边,我跳江遁逃,却依旧被风刃击中。

捉魔修也要讲基本法的。

他们当时追杀的魔修根本不是我,然而我却平白无故被他们砍掉了双手,想到这,心里更是一阵窝火。

我若是杀了他,不知道高阳青会作何反应?

他见我不动,箭矢按而不发,接着道:“你若是束手就擒,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大言不惭。

风衣在空中猎猎作响,我翩然落地。然而脚甫一沾地,便感到身上重量骤增,身体一阵凝滞。我疑惑地低下头略微移动脚底,便发现铺着碎石的地面下藏着一条隐隐发光的金线,那金线四下延伸,互相交错,似乎形成了一个阵。

我冷笑:“有点意思。”

我扯住血红披风,将自己裹紧,又跨出一步,阵中顿时劈啪作响,炸出数十道火花,带身上的凝滞感消失我立马飞身直冲向他。

他瞪大了眼,“你为什么……!”

三箭齐发,恍如闪电,我只看到箭矢的残影,便感觉小腿处又是一阵火热,我勉强避开,他又拔出长刀,抡起数道风刃。

那风刃倒是不及金轮箭矢来得厉害,即便我正面迎击应该也是无事,不过……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做躲避状。

他见我速度慢下来,便乘胜追击,长刀旋起一阵狂风向我劈来,我随即跃起脚尖在那千斤重的刀刃上轻轻一点,抬脚往他面上一扫。

“呃”他狠狠撞在墙上,长刀在空出回旋半圈插入地面。口中溢出半声呜咽,身体随着碎石跌落在地,见我走上前来,他嘴角挂着血丝,警戒地背贴着墙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按在腰后,一副困兽样。

为什么不拔短刀?即便只是佯装威胁,最起码也要将刀拔出一寸吧?

我打量着他,一勾手,他腰后的短刀便落入手中,拉开一看,便发那不是刀而是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剑。

虽然剑身斑驳难以辨认刻印,但我只要一摸,便觉体内血流发热这把破烂玩意正是白虹剑。

我不由挑眉,原来所谓“看得到却看不见”是这个意思,也是,隐刀山弟子各个双刀在侧,又有谁能料想有人会把魔剑光明正大地别在腰上呢?

更何况,这白虹剑又是魔剑中排名第一的剑。

十年前,正道两岳三山发起了“清正”运动,携众修士前往魔界围剿魔尊,刑复刚与云岭恶战不久,元气大伤,不敌,遂陨落,白虹剑随即不知去向。

魔界损失惨重,自此处处受正道压制。照道理,幸存的几大魔头应养精蓄锐,再待重振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