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担忧,但我想着历练挂彩再寻常不过,外加高阳青修为低,又是个不安分的主,十有八九是他受了伤。但我又有点担心,万一是我男神受伤了怎么办?
不对不对,我男神武力爆表,去个小仙境怎么可能会受伤?但是……凡事都有万一不是?
我心里便慌得很,师姐一夜没回,我也一晚上没睡。天刚亮,我就跑到水房烧开水。水还没开,侍奉大师姐的童女也来了。那童女睡眼朦胧,一进门就连打了五六个哈欠。我打发她回去睡觉,自己端了一盆热水给大师姐送去。
大师姐在自己的炼丹房里端坐着,鼎炉烧得正旺,将整个房间烤的暖烘烘的。师姐盯着炉子出神,手里捏一药瓶下意识得摩挲着。
师姐有心事。
我不知道师姐在困扰什么,也不敢问昨夜是看谁去了,看得怎么样了。
热水端来,师姐先洗了手,又用热帕子敷了脸。我瞧见炉边堆着草药,师姐的药箱也开着,我心里顿时突突起来。
师姐撤了帕子,看了我一眼,也没问起那童女。我正想赶紧收起东西走人,却见师姐从袖子里拿出了三个玉瓶,我定睛一看,不就是仙芝漱魂丹,九转还阳丹和阴阳万寿十全大补丹吗?
我手一抖,铜盆磕到地砖,溅了一地的水。我赶忙拿布来擦,低着头不敢看师姐的脸。
“头发拖地上了。”
闻言,我捡起浸湿的发尾,用布抹了抹,忽又想起这布刚刚擦过地,本就是湿的。我僵硬地抬起头,瞥见师姐好奇打量的眼神,尴尬得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是怎么了,病了?”
我摇头,然后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地问师姐,可是凌炎大师兄受伤了?
师姐愣了一秒,忽的又恍然大悟,转眼又惊奇起来,最后一脸揶揄地看着我。
好吧,虽然我平日里看着淡泊平静,无欲无求,但我确实是男神的一个小迷弟。既然被发现了,我便破罐破摔地坦白了。
师姐笑着听完,拿过干帕子一边给我擦头发,一边把昨夜的事同我讲了。确实是男神受伤了,原因是被魔修偷袭。最近外面确实不大太平,老有修士被袭,为了抓这波魔修,各个门派都派了人出来清剿。
听到男神受伤,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我询问伤势,师姐说不重。
不对啊,我刚还瞧见师姐愁眉苦脸的。
“我确实愁呀。此次作乱的魔修可是有化神、炼虚期的高手,凌炎才刚踏入化神初期,现下却要担当捉拿之任,这真要打起来,怎么不让人担心呢。”她又拿起那三个药瓶,“我之前给他准备这些药,他没收,说是修为修为应为自己而修,不求走这些捷径,现在肩负重任,他也只能违心了……”
师姐表示心痛,我的心表示也很痛啊!合着这药本就是给大师兄准备的?那还叫我通融个屁啊!和我说清一下会死吗!
无方乱吃药本就为医者忌讳,我本以为我既违背了医着之责,又失了守好药房之责,每天都在唾弃与自责中煎熬,见着师姐都绕着走。结果你告诉我这都是假的,都是特技?
恍然间我想起那天男神冲着我笑,那笑里可不是带着一丝忍俊吗?
草泥马,我的心好痛。
不过心痛归心痛,我却对男神怪不起来,甚至想到要是是男神故意作弄,还有点小窃喜。我大概是真的病了,得了名叫凌炎男神的病,这病大概还治不了。我越想越悲伤,眼前就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