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还残留着李默的气息，但已经很淡。我只不过离开一小会，他便不见了踪影，甚至都不通知我，我果然还是不能让他离开我的视线。

菡初师姐看着我却没有回答，只是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些许忧愁。

“他可说了什么？”我问，“他回来后便一直心事重重。”

菡初师姐摇头，“他信上倒是同我说了些与季天同行时的事情，但见了面，反而又不愿说了。哎……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善于倾诉，喜欢将事憋在心里。而你越是担心，他便越是装作无事的样子。”

我点头，“他现在的亲近之人也就唯有菡初师姐你了，我还以为他在面前师姐会好些。”

“若说亲近，他其实还是亲近你一些。”菡初师姐柔柔地看着我，“他嘴上不说，但我看得出来。”

我有些惭愧。若说亲近，也许是在幼时吧。但那时我还懵懂，总抱怨李默老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话，现在我想听，他却是不会再说了。

“我不求他对我坦然。”我对菡初师姐道：“我希望他不要再闷闷不乐，希望他能活得恣意，每一日，都开心一些。他现在……总让人觉得他的心飘在别处。”

“确实……落叶才得生根，心，总该在一个地方安放好。”菡初师姐笑了起来，又低头看着一旁熟睡的婴儿，“见不着小默，你也心飘向别处了，不是吗？”

我赧然。

“其实刚才山庄内的药房管事来了一趟，说是尽日庄内采购的辰砂涨了不少。小默在一旁听见了，便说要去查一查。”

我问：“他去哪查了？”

菡初师姐眼中带上了歉意“他没说，只说让我放心，随后就叫我帮他备车。”

……

他竟是让菡初师姐帮忙逃跑了吗？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