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自己说要搜泉眼堂的吗,怎么现在倒像被逼迫的一样。况且所谓密法不就是个提纯的方子嘛,怎么就要死要活的……我要是现在告诉她其实尸鸠天士早就搞到这个方子了,甚至在尝试了之后便弃之如履地丢在一旁,她会不会当场自尽?

无论如何,该查的还要查的,就算老夫人再怎么唉声叹气都没用。

“一炷香的时间……应该是够了吧。”老夫人指着祭台上的香。

大师兄看了眼,点头,“必定于香燃尽之前归来。”

如此,大师兄,方思甜,我带着袁长生以及两名护卫,另外还有一炷香,便进了那名为泉眼堂的石窟。

那石窟说是天然的,但一进去就能发现四壁都被开凿打磨过,上面嵌着发光的灵石,使得整个洞内都亮如白日。

“这上头的壁画画的都是历代家主的生平。”袁长生解释道,“另外这石兵的样貌也是照着几位家主的样子做的。不仅如此,这石兵中都凝着家主毕生修为,但凡泉眼被非袁家之人开启,这石兵便会启动。”顺着袁长生所指方向看去,那石壁的凹陷处确实欠着样貌衣着都不相同的石像,那石像各个栩栩如生,也不知道是否光影错觉,走过时只觉得那石像是在看着自己……

这袁家到底什么毛病,只见过人死后铸金身银身保来世太平,没见过铸石身的,还被拉来看门,这便是资本家的要榨尽最后一滴血?

我被那石像看得心里发毛,一不留神便撞到了走在前面的方思甜。她回头瞪了我一眼,便默不作声地继续往前走。

她似乎石人身下起身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的。

我追上前去,问:“你进祠堂后,发生了什么?”

方思甜没理我。

“那东西真的进了祠堂?”

她还是没理我。

我无语,只能道:“你怎么连两个石人都打不过。”

方思甜听了,顿时怒道:“不过是个侍童,你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我冷笑了一声,幽幽道:“虽然我是侍童,但两个石人傀儡而已,我还是能对付的。”

“你”方思甜有一瞬间像是要揍我,但她看了眼前面的大师兄,还是放下了拳头。只听她要牙道:“我若是放开了打,区区石人不过一枪的事。”

原来是长枪在屋内怕误伤而没有施展开啊。我就说嘛,她明明拿到了红莲枪法,不可能在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就输给了石人。

我又问:“那石人在你一进祠堂后便动了?”

方思甜看着我,眼中有些鄙夷,“石人一察觉到灵力波动便会启动……”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那妖物分明比我先进入祠堂……大……”

我一把拉她,“你过去干什么,袁长生还在大师兄旁边,你难道要当面说人家的石人无用?”

方思甜甩开我,有些嫌弃地拍了拍被我拉住的地方。我无语:虽然我身上是曾经有过污血,但刚才都清理掉了,要不要这么嫌弃我啊?

“你怎么能直呼袁庄主姓名。”方思甜跟着我于大部队拉开了些距离,压低声斥责我。

这是重点?我没喊他病秧子就不错了。

我们终于走到了石窟尽头,正如袁长生所说,石窟并不深,所谓的泉眼确实就一颗眼珠的大小,它嵌在几块石壁的缝隙中,因为长年的水流冲刷而成一润滑的椭圆形,泉水沿着石缝点点滴滴淌入下方的小池塘。那池边围着紫色的小花,那池水少见得幽蓝透亮,水中光点沉浮,如星河倒转,确实担得上落星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