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正名节,对吧?”
“我……”他张了张嘴,也没有肯定,反而是奇怪地扫了一眼,道:“也不一定……”
我挑眉,心里有些意外。
这岩洞内闷热,角落里是一张积灰的石榻,我检查完高阳青的身体,便出去拿了一张草席回来。再看高阳青,便看见他出神地坐在地上,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又开始掉眼泪了。
这还没完没了了吗?
我无语地问他,“你又哭什么?”
“我难过。”高阳青扯过袖子在脸上胡乱得抹了一把,“你就不难过吗?”
难过?
我难过什么?
“你好不容易拜入竹松道人门下,前路坦荡,现今却落入这般田地,且不说今后,就是再度归入轮回,殊不知要经历何种磨难……”
简单得来说就是我肯能会不得好死,而且极大可能无法投胎成人嘛。
其实这些我一开始就想到了,但却并没有多少难过,因为大部分时候我都被害怕占据着。每天都害怕尸鸠天士拿我做人体实验,害怕被别的魔修捉去当奴隶,又或是害怕正道的人杀过来。后来时间长了,渐渐麻木,就没有先前那么怕了。再后来,我就慢慢习惯了,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每日学点东西,干点活,似乎和以前在后山的日子也没什么差别。从这份熟悉感中,我逐渐找回了平静,这也或许是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发狂的原因。
我铺好草席,便把高阳青拉了过来。
高阳青非常不情愿地坐在有些破旧的草席上,他抗议道:“我不需要睡觉。”
“你需要。”我按住他,“最大限度地减少身体的消耗才能让丹田内的灵力恢复地更快,不然以你现在这个恢复速度,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
高阳青噤了声。我一边放好枕头,一边又将一个药囊压在了枕头下。
高阳青将药囊拿了出,闻了闻,“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香?”
“是结香,催眠的。”
他随即愣住,一脸复杂地看着我。???y
我好笑地解释道:“这点计量对于你来说不过是助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