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拥有邢氏血脉,故而白虹剑在韩文朗手中只是一柄锈剑,而我因身负血饲便能唤醒白虹剑。

我揣摩着尸鸠天士的神色,问:“师父可知道是何人了?”

尸鸠天士撇嘴,“除了金铎宫现在呆着的那位,邢氏哪还会有别人。”

“不是还有邢复和邢天寒?”

“人都死了……”

“死了又代表没了。”我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尸鸠天士眯起了眼,那血红的虹膜被压成了一线,显得格外诡异与危险,接着他从袖中摸出一只有些掉漆的铜铃。

叮铃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地上的肉块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般,先是蠕动了几下,在第二声铃声响起之时,以飞快地速度归为,眨眼间,我的头便回到了脖子上,像是从未断过一般。

……他果然在我身上做了手脚,才能在每次我缺胳膊断腿的时候都出现地这么及时。У??γ

可怕的控制欲。

我在心中下了定论。

“此事我还需向陛下禀报。”我披上尸鸠天士给的衣服,只觉得浑身通畅,不得不在心中对他的手法顶礼膜拜一番。

尸鸠天士点点头,遥遥望着远处朝天空吐黑烟的火山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70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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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金铎宫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倒不是原本人少,大概是玉艳姬又在发脾气的缘故,有点心眼的,都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绕过清冷的正殿,入眼的是九曲十八弯的回廊,回廊边鲛纱飞舞,回廊下一池清水,本是清幽秀景,但在魔界那烧红的暗天之下,便显得诡异了起来。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玉艳姬的声音是慵懒的,又带着几分柔媚,是会叫人产生遐想的声音。但此刻我心里除了因要见上司有些紧张之外,心里一片平静。

我站在曲桥上看着那被层层纱幔笼着的水榭,在台阶前行礼后方才进入。撩开帷幔,一股幽香便钻入鼻腔,在一团贡缎蒲团中,正侧躺着一肤白若雪丰腴多姿的美人。她披着一件绛紫色的绸缎外衣,酥胸半露,神情看起来恹恹的,双目微微阖着,听闻我进来的动静,才缓缓抬眼,“你还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