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内,带在身上又麻烦,还不能就这么丢在这里,好烦啊……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瞪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高阳青真是净给我添麻烦!
但烦归烦,高阳青的人和剑还是得带着。甚至为了不让高阳青被路人认出来,我们还在附近的镇子上买了辆马车。
车轮咕噜噜压过林间小道,地上的枯叶吱嘎作响,伴随着呼啸的冷风,是一片初冬的萧瑟之景。朱季天甩着马鞭嘴里一直碎碎念个不停,“花我的钱,坐我的车,还让我当车夫,我堂堂的摘星子竟沦落到这般田地,孽啊……是孽啊……”
车轮咕咚一声,压过了一块石子,我手中的银针差点脱手,我朝车外瞪了眼,问:“有意见?”
“你还用我的钱买银针!”朱季天掀开帘布探头进来,见我起势作飞针状又皱起脸退了出去,并带着哭腔大喊:“兄弟相残,师门不幸啊……”
我无语地不再看他,低头拨正高阳青歪了的脑袋,按了按他脖颈间的穴位,缓缓将银针刺入。“痛吗?”
高阳青摇头,反而眼睛亮亮的,眼角瞥这朱季天的背影,露出了好奇地目光。“你叫摘星子?”
“正是!”一听有人搭话,朱季天立马笑着回头“远瞻天机,可摘星盘,故名摘星子也。”
或许是高阳青崇拜的目光太过亮眼,竟看得朱季天这个脸皮城墙厚的人也不好意思起来。“你的名号也不错的,仁为己任,任重道远,是谓任远。这还是掌门闭关前亲自给你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