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这怪模怪样的东西,要么龇牙吠叫,要么闻一闻嗅一嗅,用爪子拨拉着玩。

癞蛤蟆一旦被翻过身,露出肚皮,四条腿伸长蹬动,样子有些慌张惨乱,也有些滑稽,令人心生不适。

傍晚和夜里,也不知是青蛙还是癞蛤蟆叫,咕咕,带着颤音,像从它们肚皮里发出沉闷的声音,一听就让人想起外面湿漉漉的一切,有人不以为意,不喜的人心生烦闷。

雨下了两天,庄稼人大多都歇在家。

织布机的踩杆一踩一松,上下交替,机子哐当、哐当响,梭子经由人手飞快从左穿到右,又从右穿到左。

伴着这样的声音,东厢房屋门半开。

关着门屋里暗,点上油灯又划不来。

裴曜正在给刻好的黄雀上颜色,他握笔的手很稳,神情专注,雨声织布声似乎都听不到了,心里眼里都是手上这块木头。

堂屋。

窦金花在织布,长夏和陈知捻线纺线。

织布机上坐久了,便换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