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年两手齐上,咯吱了过来。
柳屏受不得痒,一边笑一边扭着身子躲,还怕被人听见,发现自己声音大了,连忙咬牙忍住,憋得脸都红了。
杨丰年还算有眼力见,在夫郎真正生气之前收了手。
被柳屏瞪了一眼,他挑眉,没有一点心虚。
柳屏擦擦渗出来的眼泪,骂道:“混账东西。”
不过一抬头,见杨丰年眉眼俊朗英气,又是一副高挑好身板,他气不起来,脸上笑意盈盈,飞快抱了一下。
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安慰。
杨丰年放了心,没有再借机“发难”。
另一边。
长夏和裴曜回了家。
陈知从后院喂了鸡鸭出来,见他俩进门了,笑着说:“正好,你俩在家,我去买肉,再买几块豆腐。”
他拿了钱和竹篮匆匆出门。
儿子这次隔了八天才回来,是该做顿好饭。
裴曜将草筐里的草倒出来,摊开晾晒。
前院晒了不少草,草的青涩气息弥漫。
长夏用木叉翻了翻半干的草,这才舀水洗手洗脸。
裴曜等他洗干净手,迫不及待拉进屋里,将荷包里的碎银子倒出来给他看。
“这么多。”长夏惊讶。
裴曜说道:“整一两八钱,师父让我自己拿着。”
长夏之前在府城住了几天,知道蟹青色的颜料和铁铸机括都是孟师父买的。
他捏起一块碎银,小声说:“我还以为你只拿了八钱。”
裴曜笑着开口:“我原想着,这是背着师父偷做的,本钱该给他,不想我刚说了‘本钱’这两个字,就被师父瞪了一眼,说他看不上这点钱。”
他又说:“我就想,怎么也是师徒,这么生分做什么。”
长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裴曜坐在炕沿,拿了一小块碎银子往上一抛,又抬手接住。
头一回卖这么多钱,哪能不高兴,手上工夫慢慢熟了以后,就不愁赚钱的事了。
师父跟他说过,买宅院和铺子的钱,都是前些年卖木雕赚来的。
这让他觉得,或许自己也能挣到这么多钱。
心里头的热乎劲流露出来,见长夏看钱看个不停,他笑容灿烂,伸手摸了摸长夏软乎乎的脸颊。
长夏抬头,正要把钱装起来,就听见裴曜开了口。
“后天要不你跟我一起过去,我之前和师父提了下个月来家里转转的事,结果他没应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裴曜笑了一下,说:“我估计,是有点扯不下脸,你跟着去劝劝,给足他面子,就差不多成了。”
长夏皱眉,指了指自己:“我?”
他想了一下,眉眼还是忧愁,说:“我能行吗?”
裴曜捏捏他手心,说:“怎么不行,你去做两天饭,他吃人嘴软,不行也得行。”
长夏眨了下眼睛,吃人嘴软好像不是这么说。
他点点头,开口道:“那我试试。”
话音刚落,长夏被拽得往前趔趄一下,正落入裴曜怀中。
外头井匠正在忙碌,说话声不小。
长夏有点慌,想退出去,却被两条结实有力的大腿夹住,动弹不得。
“在屋里呢。”裴曜凑过来,声音喃喃。
长夏只觉颈侧落下灼热的呼吸,痒痒的。
“怎么没擦香膏。”裴曜不满低语,但依旧嗅个不停。
长夏没说话,小心翼翼听着外头的动静,生怕有人进院里。
裴曜不在家,自己每天要干活,擦那么香做什么。
亲吻落在颈侧,一路细细密密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