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笑着又说:“就是太懒,老鼠从它跟前跑过去,它跟瞎了一样看不见,气得你姨奶奶和姨爷爷边骂边自己追着老鼠打,它倒跟大爷一样。”
他把剥下来的烂叶子丢进旧篮子里,问道:“冰戳破了?”
“破了。”裴曜杵了两下,冰层破裂。
早上戳过一次,这会儿只结了一层薄冰,很好弄破。
“锅里水够?”陈知问道。
长夏点着了火,将燃烧的一把麦秸塞进灶膛,说:“就早上添的两瓢。”
陈知掀开锅盖,舀了两瓢带冰的水进去,又道:“还是狗好,养熟了认主,忠心耿耿的,又能看家又能抓耗子。”
村里养猫的人家少,这东西没狗听话,夜里也看不了家。
而且比狗小,又灵活,能跳上院墙和窗子,从门缝窗缝挤进去,要是贼猫偷吃糟蹋了东西,实在太气人。
“见着别人家的,偶尔逗一逗还好,自己养就算了。”陈知切着白菜说道。
刚才那只狸花猫的圆脸还在眼前。
不知道那么圆的脑袋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听阿爹这么说,长夏点点头,深以为然,要是能摸摸就好了,养就不必,万一钻进屋里打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