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搬家?”
他从来没听说过罗顺搬家了,罗家有很多套房产不假,但祖宅有他跟母亲住着,他的女朋友住了一套,其他稍微好一些的房子都已经租出去了。
罗顺对新和小区印象不错,之前提了好几次还要再买一套,怎么可能突然搬家了?
再说换个新的地方需要很大一笔钱,罗顺并没有跟他提过这件事啊。
罗成飞头脑风暴了几秒钟,回答了另外一个问题,“我们见面的次数很少,你要是这么问,上一次见面是在两年前……”
陆听安短暂地从手机里抽出空闲,“你们父子俩见面一直都是这个频率吗?”
罗成飞听出他语气中的诧异,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自己的脑袋,“这几年都在忙生意,我接管了罗家的餐饮生意,又要照顾到我母亲拳击馆的生意,的确抽不出多少时间去见他。前几年我父亲会一两个月就来深水埗看我一次,这两年应该是风湿病严重了吧,不见他来。不过阿sir,我虽然没有跟他见面,他的要求我都是有满足的,你们也都看见了,每个月他都会给我发简讯让我打钱,可以查我的银行卡账户,每一次我都是打钱过去了的,只多不少。对他我是尽到赡养的责任了的。”
陆听安没有去评价他的行为,他低头继续看简讯。
罗顺给他发的简讯差不多可以追溯到三年半前,再往前就找不到了,因为这款手机最早也只是那时候才出而已。
别看罗顺私生活混乱,跟这个儿子倒是一直保持着联系的,有几条短信都还是半夜发的,可能深夜想东想西的时候突然发现愧对这个孩子,发条好好休息以示安慰。
当然除了通知罗成飞什么时候会来找他外,其他更多的就是要钱,多的时候一个月要到了十万,然后罗成飞回了一条,质问他是不是去赌了,如果是将不再给他打钱。
罗顺跟儿子发简讯的频率非常高,很少是一个月不联系的,多数是一周一两次。
而陆听安发现,一年前八个月到一年前五个月,这期间罗顺竟然音讯全无,消失三个月后他再回来,聊天就有板有眼了很多,居然能完美地将要钱次数控制在一个月两次到三次,并且每一次的金额都控制在两万以下。
陆听安将前后的简讯来回对比了好几遍,终于发现了一处不同。
他把手机递给罗成飞,眼神落在键盘上,“罗先生,可以给我示范一下你的这款手机怎么打出问号吗?”
罗成飞不明所以,三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他身上,给他的感觉居然比手上的机子还重。
他随便点开一条短信的回复栏,在按键栏点了好几下,才打出一个问号。他把手机上的那个问号给陆听安看。
陆听安扫了眼,说:“你父亲跟你用同一型号的手机?”
罗成飞点头,“是唔,我给他买的。”
陆听安便笃定了,“你这款手机打问号、感叹号这样的标点比较复杂,需要用到好几个按键,所以罗顺活着的时候就没有给你发过问号,就连标点符号都是能省就省。但是你看看91年十二月的时候,罗顺跟你断联三个月以后居然开始使用问号了,我怀疑从这个时候开始,给你发简讯的就已经不再是罗顺了。”
罗成飞懵了,已经开始不敢想,“那给我发简讯的人是?”
“凶手。”
周爱雯这样的女人很像一块浮萍,她在港城可能会跟不少男人认识,但是交情深的怕是没有,就连冯四月的母亲都跟她没什么联系,何况是那些萍水相逢的人?她的死并不会引起多少人注意,可罗顺不一样,他再怎么跟家里差,要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家里联系,怕是他的家人就要找到警署去了。
冯四月估计是改头换面以后才想起来应该要稳定罗顺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