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气质一样零碎。
看到顾应州进来,谢彬麻木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他怎么也忘不了昨晚逮捕他的时候,这位警长一把把他的头摁在了厨房的菜板上,当时用来切水果的刀子距离他的眼睛只有一毫米!
“想清楚了吗?”顾应州漫不经心地用指关节敲击桌面,“杀人罪不是你一个普通化学老师顶得起的。”
谢彬一怔,“杀什么人,那女人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他说的那女人,是指樱桃。
顾应州说的却是小果,他不屑地嗤笑一声,“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帮别人顶包?五年前你盗走的大量白磷烧死了一名未成年少女,你敢说你不知道宋仪枝之前一直活着的事?”
谢彬:“……”他急了,目眦欲裂,“我不知道……”
顾应州大掌往桌上用力一拍,“你跟宋美晗根本就是一伙的!谋杀未成年,还下毒害人。”
陆听安淡淡地往顾应州青筋跳起的手背看了眼。这是一种心理暗示,用己方的松弛逼迫对方紧张,刚才他有节奏地敲击桌面的时候,谢彬就表现出了紧张情绪,他不断地用双手摩擦椅子,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而在顾应州用力拍桌让审讯室的氛围达到高点的时候,谢彬肢体阻抗向后靠,这是非常明显的抵触动作,也说明刚才他自己说的话不可信。
果然,谢彬开始着急地否认,“不!不,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顾应州半眯起眸子,“他们?”
“詹星光和宋美晗。”谢彬在心里大骂一句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为了减轻罪名什么都往外说了,“我和宋美晗曾经是同学,但关系一般,毕业后就没有什么联系了。詹星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宋美晗那个祸害有了一腿,两人找到我要白磷,他们给了我很多钱,正好实验室还有一批没用过的白磷,我、我就把东西卖给他们了。”
被关了一天后谢彬算是明白了,他做过的那些事警方了如指掌,不是他嘴硬不肯说、狡辩几句就能给自己脱罪的。比起警察拿出所有的证据后给他治罪,他还不如先把自己做过的事情交代清楚,再把宋美晗那两个罪魁祸首供出来,这样警察或许还会看在他配合的份上,尽可能的让他舒服一点。
谢彬颓丧地垂着头,供认道:“我知道当年宋仪枝死是因为白磷,除了白磷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人烧得这么快,得知宋仪枝死后我找宋美晗要了一笔钱进行我的科研,为了确保我能跟他们在一条船上,詹星光提出让我研制出能让人神经错乱的药物,并且每个月按时让樱桃服用”
陆听安看着他如丧考妣的样子,冷不丁开口,“谢彬,你后悔吗?”
谢彬愣了下,抿唇移开了视线,“后悔、后悔,我真的好后悔!”
陆听安冷笑,“说谎。”
抿嘴是很典型的模棱两可的动作,移开视线则是心虚,而当他重复后悔这个词并且语气上扬的时候,就是在说谎了。
谢彬根本没有因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后悔,他轻而易举地得到了钱、还利用樱桃完成了一次人体实验,再给他第二次他也还是会做出那些事情。他之所以会说后悔就是为了让警方觉得他有悔改之心,好在之后上法庭的时候为自己争取减刑。
宋美晗和詹星光不是无缘无故选择谢彬的,本质上他们就是一样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
宋家别墅,得知谢彬被抓,当年事情的真相极有可能被这个人供出来后,宋父宋母方寸大乱。
宋母一个踉跄险些栽倒,等好不容易缓过来些,她跑到保险柜前找出了好些现金和两张银行卡,“晗晗,你快走,警察肯定要来抓你了,你快点跑!”
宋美晗面色平静地看了眼她拿来的那些东西,反手就把那些打落在了地上。都这个时候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