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怀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惧怕,试图扬起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安安啊,好久不见。”

冶应安只是歪了歪头,似是困惑的看着他,“怀哥,我们刚刚还在厨房地柜里见过。”

他在国外为耿怀布置的别墅里,耿怀为了增添生活的情趣,总爱玩躲迷藏的游戏。

浴缸或者家里的各种柜子,每一处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有可能发现耿怀的影子。

不过这次游戏结束的时间很短,耿怀不小心发出动静,让他只花费了五分钟就找到了。

耿怀屏住呼吸,心跳在以极快的速度跳动,像是随时就要蹦出体内。

在他的预料里,冶应安不应该会出现那么快,至少也得等十五年。

他僵硬的牵动嘴角,连笑都有些麻木,“我记性不好,忘了。”

“所以,也忘记我了吗,”冶应安眼里含着落寞,他轻声说,

“我想抱抱你,怀哥。”

耿怀腿直接在原地生了根,不愿挪动分毫。

冶应安现在这副模样瞧着没有攻击力,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可耿怀心里跟明镜似的,只要一旦靠近他,那逃脱的概率会压缩到趋于0。

他太擅长伪装了,不然也不会被这副外表欺骗。

“怀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装omega靠近你,你原谅我好不好,”说着说着,那双妖冶狭长的眼眸居然掉了眼泪。

泪水含在眼眶里打转,就这么直直地盯着耿怀。

耿怀唇角抽了抽,没猜错的话,刚刚把他从地柜里强硬拽出来的人,也是他吧。

手腕上被捏出的那圈淤青现在还清晰可见。

可他这人又舍不得好看的物事掉眼泪,尤其是漂亮成这样的。

经过内心长久的挣扎一番后,再次抬眼看冶应安时,冶应安还是那副受伤的模样。

“哎,”耿怀轻声叹气,揉了揉之前钻进地柜时不小心磕到坚硬边角的额头。

踌躇地踱步过去,顿了顿,抬手替他擦眼泪,

“别哭了,这么大个人了,我被你折磨的时候都没掉眼泪。”

冶应安轻轻抽泣,握住他悬在半空的手腕,“那是爱,哪里是折磨,我这么爱你。”

他低眸看着被自己捧在掌心的手,耿怀皮肤较薄,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一路延伸至袖管里。

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捧起手在被自己箍得淤青的地方落下一个极轻的吻,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耿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精彩,一阵青一阵白,像被灼伤眼似的别过头不去看眼前这一幕。

心里暗自叫苦,妈的,自己当初到底是发了什么疯,要作孽把这人带回家。

一口肉没吃着,反倒自己赔了进去,被吃得一干二净。

再回过眼时,冶应安早已恢复如常,他抱住耿怀,在他耳边说出来这里的最终目的,

“怀哥,和我回去吧,mini很想你。”

mini是他们养的一只仓鼠。

严格来说是耿怀在花园里的井盖旁边发现的。

别墅里长时间的压抑几乎要把耿怀逼疯,所以把mini养在身边充当陪伴。

mini也尽职尽责乖巧当着家宠。

耿怀低声用各种词汇骂冶应安的时候,mini便支起胖乎乎的身体,睁着豆粒大的眼睛,一边吃着鼠粮,一边认真“聆听”。

就是半夜跑滚轮的声音有点吵,耿怀好几次都后悔把它带进别墅,人家在花园里自由自在的多好。

在耿怀第八次试图逃跑时,他站在二楼阳台,已经翻过了栏杆。

楼下,是他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