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却给一向平静的张家添了大堵,最终导致的下场不说也罢。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过了小定,博武略停了三两日,就回了平安城,时序也进了秋,杨紫安寻机会别了蕙畹,进京去了,博文搏武却日夜苦读,以待来日的秋闱,博文是个不知变通的,搏武却甚灵透,秋闱前十来天,猜忖了几个四书五经上的题目,央求着蕙畹给他做了几篇范文。

博武心里计量着,自己读书虽也不太差,但却不大用功,所幸押些题目,让蕙畹去填,若是侥幸有一个,以蕙畹的才学,那是必中的,岂不便宜。这里蕙畹却也是哭笑不得,想博武帮了自己和杨紫安不少忙,遂也不好推辞,只捡三篇写了给他。搏武也是个聪明的,略看了几篇,就差不多背了下来。

这日秋闱,三场大考过,博武一进府,就直奔蕙畹房里来了,蕙畹和秋桂正靠在沿炕上做女红,博武一脚买进来,凑到她身边,见她正在做一个皮子的手套,手腕处翻出一圈黑色的兔毛边,精致好看的紧儿,不觉一把抢过来笑道:

“这个我瞧着不像妹妹带出去的式样,给了我吧”

蕙畹白了他一眼,拽过来道:

“你的我另作,这是世子哥哥的,他在皇上身边想必要到处跑的,我想着车娇恐也做的少,倒要经常骑马,却是最费手套的,我这里多做几副给他罢了,你和大哥的也不急,过些时日再做也使得”

说着抬眼打量搏武几眼,发现虽是三场试过,却满面春风,喜色赢面的,不禁笑道:

“怎么,来我这里报喜不成,瞧你这得意的样子,想必考的不错了”

搏武挠挠头,突然给蕙畹一作揖道:

“哥哥这里先谢过妹妹了,将来若是哥哥侥幸蟾宫折桂了,定不会忘了妹妹的”

秋桂在一边扑哧一声笑了,蕙畹讶异的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秋桂却笑道:

“小姐再不用猜,指定是二少爷前些时日烦您写的几篇文章里,有一个押正了宝的,是也不是”

搏武嘿嘿一笑道:

“秋桂丫头跟着畹儿身边,这些年也变得聪明多了,是啊!那个君子之道真真押的正好,我刷刷刷的,就把你那篇写上去了”

蕙畹不禁抿嘴一笑道:

“我当什么事,就是我写的,也不见得就真中了去,秋闱毕竟不是那么容易的”

博武道:

“我虽写不出来,但却会瞧,你的那篇若是不中,那主试官就是一个蠢人”

蕙畹和秋桂不禁都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蕙畹才正色道:

“虽是我给你捉刀,即使中了,也不是你的才能,所以你势必要努力一二才是”

博武道:

“放心,若是这次中了举,我也知道好歹的,去苦读也就是了”

蕙畹不禁点头,却说十天后放榜,张家又成了平安城的话题,张家的两个公子都中了举,且二公子张搏武竟然是头名的解元,令城里的人们交口称赞,担任主考的却是个熟人,那年蕙畹考童试的学征大人韩逸舟,年前生了官,任贡院院政,正是这届秋闱的主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