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音跪坐在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庞面带笑意语气轻巧地回应。

爱情一定要有一个具体的标准吗,喜爱就不是爱了吗?

谢天音不想那么多,他认定自己是喜欢的就足够。

他会尽可能记住这张让他开心的脸,直至时间让记忆腐朽。

谢云行知道他仍是不明白,但这样就够了。

他曾触动过他的灵魂,哪怕只有短暂的一瞬,那就够了。

真的……够了吗?

即使被竭力忽视也控制不住上涌的不甘密密麻麻地占据了心窍,谢云行望着谢天音的眼睛,唇角向上牵动,展现近乎温柔的情色,可手却按着他的腰,将他牢牢地嵌在自己身上。

不够,远远不够。

他要真实,他要深刻。

他要长长久久。

一切被撞碎了,被雪色覆盖的月光,深夜凝成冰的露珠,黏腻的汁水与拍打出的泡沫,融进寂寂的夜色中,只余零星短促的低吟。

过度的困倦让谢天音第二天有些记不清他是怎么抵达的南城,画面在脑海里变得模糊,在他状态稍微恢复时已经到了谢家的别墅前。

谢志辉正在一楼看新闻,桌上摆着文件,听见声音摘下了老花镜。

“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比几年前看着老态许多,头上的白发染黑后又长出新的,眼角的纹路因笑意变得深邃。

谢云行帮谢天音摘了围巾,回答说:“天音梦到了妈妈,想回来看看她。”

谢志辉点头:“可能是她想你们了,那边最近在修路,你们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我爸最近没喝酒吧?”

谢天音看向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询问,这是钱叔,兰姨走后的新管家。

兰姨在两年前就辞职了,她的女儿离了婚独自带着孩子,她回去帮忙照顾。

钱叔犹豫地看了一眼雇主,在谢志辉的眼神示意下,还是回答说:“喝了几次。”

谢天音蹙眉:“明知道痛风还喝酒,又进医院怎么办?”

他倒不是真的担心这一点,只是他需要对话来拖延时间。

原定轨迹里谢云行派人来通知谢志辉那些事情,原主在和谢志辉说了好一会儿话,不断认错求情无果后,才心神恍惚地离开。

“真是老了,得被儿子管着了。”

谢志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摇头感叹,只是他的笑容在看见谢云行时还是微滞。

唉,眼见一年又一年,他们还是没分开。

谢志辉已经在宽慰自己这也好了,至少他不用担心谢天音以后会过得不好。

在家闲话了一会儿后,谢天音听到了424的声音。

【宿主,时间差不多了,你该离开了,这是路线图。】

谢天音起身,对谢云行道:“我去花店给妈妈挑束花,等会厨房把妈妈爱吃的甜点做好了以后,你带上一份开车来接我。”

谢云行点头,帮他系好了围巾送他出门。

南城的冬天没有雪,刺骨的寒风下,道路旁种植的常青树被吹得摇摇晃晃。

“天音。”

谢云行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地叫住了他,脱口而出时自己都很疑惑。

“嗯?”

谢天音停下脚步,面带疑惑地转身。

“我一会儿就去接你。”谢云行说。

谢天音睫毛颤动,点了点头。

424盯着时间,提醒道:【宿主,你的步伐太快了,会比预计时间更早到达车祸地点。】

谢天音应声,却没有放慢速度。

他还未抵达街道时,他给谢云行打了电话。

“我有点不舒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