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音双手撑在床上,为了避免谢云行捣乱分散他的注意力,屈起腿虚虚地夹住了谢云行的脑袋,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他将谢云行完全圈禁在了他的腿间,却并未意识到这种姿势有多糟糕。

“没有太大差别,”谢云行被软肉碰着脸颊,刚刚的情绪都消减了几分,他仰望着谢天音无知无觉的面庞,呢喃道,“没有。”

谢天音如果明白,他就不会这样残忍又直白地表明。

“如果我做的一切让你觉得负累,你随时可以离开,但休想让我抛下你。”

“任何人都不能让我做出这个决定,即使是你,谢天音。”

谢云行的语调平缓,并没有刻意强调,因为这并不是一个许诺的誓言,只是一句陈述。

谢天音不明白这些没关系,只要他记住这些话就好。

他会让他好好记住。

谢天音后知后觉地发现,谢云行是想要告诉他,他永远不会被他抛下。

他莫名有些走神,没有开心或者烦恼,也没有相信又或者怀疑,大脑短暂空白,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滚烫的热意唤回了他的思绪,在性征囊/袋下的柔软处被人用力地吸吮。

谢天音有些受不住地抓着谢云行的头发,谢云行顺从地抬头,殷红的薄唇微微上扬,配上他深色的瞳孔,在柔白色的家居灯光下,透出危险的快意。

“这才刚开始,哥哥。”

谢云行念出叠字称呼的声音低沉,并没有任何对待年长称呼的濡慕与敬重,唇齿间缠绕的情绪,满是对掌中之物的势在必得。

谢云行从未真正把谢天音当作兄长,无论是他抗拒这种关系,还是默认这种关系,他都不会真心实意这样觉得,只有在他想要提醒什么时,才会这样称呼。

颤栗感爬上谢天音的脊背,被名为快感的朦胧幻纱包裹着躯体,眼眸微亮。

他对这方面本来没多大兴趣,但自从被谢云行摸过之后,偶尔反应时他自己碰便觉得太索然无味,都是谢云行边亲他边帮他弄。

他因此对其他部分产生好奇,想知道自然而然后的内容,但谢云行不弄,他自己一个人也没兴致,但现在要有新花样了吗?

刚刚停留在脑海里的不知为何的情绪被谢天音抛在脑后,他背后靠着软枕,看着谢云行动作。

“谢云行……嗯唔、有点、嗯、奇怪。”

谢天音的声音有些断续,他向来不会掩藏,十分直接地传达着他的感受。

只是他的词语略微匮乏,纵使这是完全陌生的不同的触感,他还是只能用‘奇怪’来表达。

谢云行像是吃蛋糕那样,用进食的口器完全把他吃下的感觉,但包裹过后又向下滑,在容纳之处打转。

这两种感觉都让谢天音沉迷,他的腰不自觉塌下,渐渐下滑,腿不自觉并拢,又被分开。

谢云行并未回答,如同撬开贝壳那般舐弄过软肉。

谢天音像是被无形的蛛丝缠绕住,在烈烈北风下,抓紧了被弄乱的毛毯。

欢愉如同一个又一个的泡泡堆叠在承载着思绪的容器内,将脑海侵占得满满当当。

纯澈的月光通过未合拢的窗帘照入室内,流淌于柔软的白皙肌肤上。

勾连、卷带,舌尖反复捣弄。

谢天音喜欢任何能给感官带来可控欢悦的事物,他喜爱,因而毫不掩饰地迎合。

密集的彩色泡泡爆开成漫漫星子时,耳边的亲吻同样炙热。

脖颈处传来刺痛,在柔顿的感官里格外突出。

“谢天音,不许玩腻我。”

这声音太过深刻,以至于谢天音在梦里被跳动的纸蛙追了一晚上。

那只蛙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