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欲滴的就像它主人的外表一样惹人怜惜,又让人完全无法怜悯。
只想在他的快乐与恶劣里,在潜在的戾气中做出更过分的,以此索求他在意的反馈。
隔着血与肉,心跳贴着面颊起舞。
追寻意义和关系是冷静之后才需要思考的事,所有思绪在狂风骤雨中被卷碎,被爱与欲支配。
此时此刻他不需要再问谢天音他对他来说算什么,他收到了养兄无情的礼物,又亲自前来拆开品尝他真正的礼物。
他们在同一个时间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因命运交缠产生羁绊,一切理所当然。
追逐着不断向上,谢云行吃掉了谢天音的谎言。
无论让他欢欣还是让他苦痛,从唇到舌,贪婪攫取。
他在水雾中追逐狐狸状的眼睛,水珠从少年湿润的发梢滚落,也流淌过他红润昳丽的面庞和他写着愉悦的涣散眼瞳。
谢天音有些明白这种触碰的乐趣了,难怪有人会热衷于此。
一切似乎过界,又似乎没有。
谢天音有着理论知识但他并没有兴趣现在就完全实践,他喜欢的那种感觉和他见过的性并不相同,所以他没有延展。
谢云行在理智逐渐回归之后,也没考虑如此仓促又不清不楚地向后。
在风雨叩窗的声响里,谢天音擦着脖子上的水,穿上谢云行帮他拿的睡衣,离开了浴室。
谢云行关好了因他进入而始终有缝隙的窗户,拿着风筒吹头发。
谢天音打开了他拿上来的那瓶饮料,在啵的轻微响声后喝了一口。
带着丰富气泡的橙味冷饮为高热的口腔降温,谢天音走近,准备问谢云行喝不喝,只是他还没开口,谢云行便将风筒对准了他的脑袋,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不断揉弄。
谢天音乐得被伺候,懒洋洋地站着喝汽水,在谢云行伸手的时候,抬手给他喂了一口。
一瓶冷饮很快见底,在最后一口时,风筒的声音渐息,被放落在一旁。
甜腻的橙味在绵密的气泡中翻涌,在角逐与缠绕中共享。
少年们的触碰技巧并不算高明,也是磕磕绊绊才达到同频。
敲门声在此刻响起,伴随着同学们叫唤的声音。
“寿星快出来吹蜡烛许愿呀。”
“天音天音,快来切蛋糕。”
“天音,谢云行还没来吗?”
最后一声来自周辰山,他往前走,大家都让开了路。
门把手被扭动,下一刻周辰山感觉到了阻滞,说:“反锁了?”
“天音衣服还没换好吗?难道睡着了?”
他嘀咕着,给谢天音打了电话。
门内,谢天音摸着谢云行的后颈示意他放松,几秒后和他分开,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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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眯了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吧,我很快就来。”
“行。”
周辰山应声,招呼大家下楼。
“我这有些码数宽松的衣服你能穿,但有些你可能就要将就了。”
谢天音站在衣帽间里,视线看向谢云行还没完全消下去的地方。
在他的注视下,那地方又把夏季轻薄的浴袍顶高了些。
谢云行有些僵硬地侧身,想到了之前,强行镇定地点头。
一楼,侍应生将大蛋糕用推车推出,摆在了长桌上。
周辰山看着和谢天音一起下楼的谢云行,有些诧异。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没看见?
管他的,不重要。
“天音,快来许愿。”
谢天音带着谢云行走到了人群中央,意思地闭着眼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