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哑,于些许气音中透出些缠绵,以至于落在谢天音的耳朵里,平添了几分色气。

不过谢天音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这样形容,只觉得是一种酥酥麻麻的好听,所以看向了谢云行的唇瓣。

微微抿着的薄唇透着过度的红意,在咬过他后,这抹颜色并未完全褪去。

滚烫的呼吸与吮吸的唇舌复现,他不自觉地微微偏头,抚上了颈侧的痕迹。

被衣物半遮的咬痕殷红,在少年的脖颈与指尖之间若隐若现,秾丽生香。

谢云行的眼瞳将画面倒映,在时间放缓的恍惚里,回到了交缠的过去。

在那条似乎可以向两边无限延长的狭窄通道里,只有他和谢天音并行。

从躯壳到灵魂,从行为到意志。

那是没有尽头的沉坠。

像是意识到了情感正在急速滑向某个不可知的地方,为了缓解无可言说的躁动与焦渴,谢云行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说: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今天出门这么久,谢天音都是在跟着他行动,他也想知道谢天音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地点。

这么久以来,他好像没看见过谢天音固定去某个区域,自从杂物间的事情发生后,谢天音甚至一改常态没有再和周辰山频繁往来,一直都待在家里。

谢天音从不遮掩他的情绪与喜恶,极具个人风格的行为举止里,透出的东西却寥寥无几,让人难以窥见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