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压在胸腔里的爱欲在不断填塞后满溢,到了让他焦躁急切的地步,除了完完全全占为己有,根本想不了其他。

无论怎样攫取好似仍觉不够,充盈在心窍里盘旋在脑海里的念头叫嚣着获取更多。

钟却用力搅弄了几瞬,抬起头舔去唇边的水渍,喉结滚动,眼里闪烁着亮光,踢开衣服上了床。

谢天音感觉到床边的凹陷,看见钟却睡在了他旁边,对他招了招手。

“上来。”

男人的头发有些乱,薄唇沾着水色,配上他亦正亦邪的桀骜气质,透着别样的情/欲色彩。

谢天音正准备跨坐在他身上时,却被托住了。

“不是那里,是这儿。”

钟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点了点唇提示道。

男人墨色眼瞳里以往的锐利变为了化不开的黏稠渴望,以视线直白地舔舐过人的魂灵。

谢天音脊背窜上热意,在涌动的火焰下大方地进行满足。

青年略长的头发松松垮垮地绑在脑后,散乱的部分黏附在面颊上,又随摆动掠过床头雕刻的菱形花纹。

略硬的发丝蹭过他的腿,混着呼吸中呼出的热气。

卧室的窗户留有通风的缝隙,春日午后的微风送来淡淡的花香,在方寸间被阻隔在甜腻之外。

绵软堆叠着,热烘烘的让钟却掌心溢出薄汗,空气无限稀薄,他却仍觉不够,控着谢天音的腰迫使他无法抬腰,感受着他的颤动。

他恨不得溺死在这片柔软之内,在这笼罩的阴影里贪婪获取着被淹没的幸福。

他的鼻梁高挺,作为面部不可忽视的部分,存在感鲜明。

谢天音的手抓在床头,以此为支撑上下磨着,唇边溢出或急或缓的哼鸣。

怪异沉闷的声响散在风中,随着树叶被吹动的沙沙声响持续在明媚春日摇曳。

照进屋内的日光在墙壁上投射出清晰的影,随着金光灿烂交融。

谢天音被养了几个月,体力和耐受力都见长,但今日是例外。

新奇的感受致使神经过度亢奋,以至于轻易就容易到了临界点。

钟却猝不及防被呛到,一边闷咳一边咽,握着谢天音的腰把他往下抱。

他的模样看起来难得狼狈,大半张脸都沾着水,但他自己不觉,冲着谢天音露出笑,透着些轻佻的写满亮色的眉眼流露出些许魇足。

谢天音低头问:“给你倒杯水?”

钟却摸着他肚子说:“已经喝饱了,该换个地方喝了。”

谢天音却没那么急,他还得缓缓。

把钟却的腹肌当滑滑梯玩了一会儿后,他才慢吞吞地喂水。

钟却的手机在此刻震动起来,屏幕亮起了来电提示,谢天音扫了一眼,是队里的人的电话。

钟却示意道:“先挂了,我让他发短信。”

谢天音拿起手机,将屏幕对着钟却,弯着眼眸按下了接通。

带着水雾的狐狸眼透着些恶劣的狡黠,饶有兴味地逗弄。

钟却的脑门青筋一跳,咬着牙捏了捏使坏的小猫。

“钟队,我和小山到了民爱医院,我在前门,小山守后门,你说的可疑的车辆有没有什么具体的特征?”

林勇收到钟却的短信后就立刻出发了,但上司的信息里说得不太清楚,他得再仔细问问。

钟却清了清嗓门,深吸一口气说:“一辆黑色的桑塔纳,目标是一男一女,穿着西装,男的身高173上下,女的穿着高跟鞋170上下,黑色长卷发,车牌是……”

他的声音陡然停下,拿着手机的青年完全坐了下去,趴在他的身上笑,又慢悠悠地起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