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后,谢天音手里的抹布被拿走,被赶去玩电脑。

初春的清风从被窗户外吹进,穿过厅堂。

明媚的阳光透过枝叶,为室内铺上大片的进亮色。

空气里是钟却炖着的牛腩的香味,拖把摩擦着地面发出有规律的响动,混着隆隆运转的洗衣机的声音,勾勒出真切的当下。

谢天音手肘撑在了桌面上,托着面颊闭上眼眸,惬意地享受着此刻。

一会儿后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屏幕,指尖在键盘上点动。

【屏山】:好,我们会买最近一趟到临深的车。

谢天音没有回复,将邮件的痕迹清除。

想要完成下个节点任务,就一定要再和冷水云有接触,不过和原定轨迹不同,他不在冷水云的身边,想要获取她的踪迹,就要用别的方式。

这也很简单,只要找到鱼饵的位置,咬上去就能找到甩钩的人。

和上次去青岭村不同,他不打算亲自去做这件事。

这倒不是顾忌某位警官会大发雷霆,除了他接二连三出现可能会让冷水云警惕以外,最重要的是他和冷水云这次的目标群体格格不入。

说难听说直白点,一个年轻漂亮的人缺钱,去卖都比去卖血更让人相信,这是社会将人物化后定义的‘价值’的高低。

四月初,在临深待了两天的詹明识,穿着便宜的衬衫裤子,混入了本地的劳工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