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告诉你我吃的什么。”

谢天音翘起唇角,眼里盈上真切的笑意。

“小谢还给我们带了饺子,可好吃了!”

陈州见文雅地用筷子抢不过这帮土匪,直接上手抓。

“你洗手了没啊!”

有人一边嫌弃一边如狼似虎地往嘴里塞,被喷回去时还振振有词道:“我洗手了!”

谁能在大年三十饥肠辘辘加班夜拒绝一碗香喷喷的饺子呢,面皮和馅儿都巨香。

钟却有些受不了他们这样,准备让他们有点人样的时候,听见有人感叹说:“小谢来给钟队送饭,咱们也是沾光了。”

钟却内心顿时无限膨胀,看他们也没那么不顺眼了,直到有人砸吧嘴感叹说:“小谢成家没啊,你能看上我吗?”

“小谢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吃东西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钟却面无表情地一人一脚,皮笑肉不笑地记住了这几张脸,这么闲都给他加练。

钟却一手拎着饭盒一边抓着谢天音的手,把想追进来蹭饭的人关在门外。

“喝点热的暖暖肚子,路上没受风吹吧?”

钟却把保温杯拧开递给谢天音,帮他解了脖子上的围巾,用手给他暖了暖脸。

“打车来的。”

谢天音摇头,脸被人捧着亲了亲,又被人完全搂在了怀里。

他被抱得很紧,贴着他的那颗心也跳得很快。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说别的话,感受这无声的情感宣泄。

钟却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的,但暌违已久的温暖让他一时不知如何言说,什么都嫌生分,又恐怕惊扰了这些,让一切变味。

他低头埋在青年的脖颈上,深深汲取着他的气息,掩盖住失态,抬头时露出以往轻松的笑,说:“吃饭?”

谢天音点头,拿出袋子里的饭盒和筷子。

钟却拆着外盒,每一道菜都要惊叹一声。

他等不及地尝了个饺子,对谢天音说:“怪不得他们抢得那么夸张,下次没必要管他们,没必要累着你。”

他自掏腰包请他们吃什么都行,半点不想自家猫累着。

“楼下吴奶奶帮忙包的,不过这份是我包的。”

谢天音顶多调个馅儿,不找吴奶奶也打算请别人。

“大厨受累。”

钟却捏着谢天音的指尖亲了亲,虔诚地吃着大厨做的饭菜。

等到谢天音吃饱,他风卷残云般把剩下的都清空,即使这是在办公室里,他也觉得年味儿十足。

谢天音看着久违的吃播,心情明朗。

把东西收拾好后,钟却把谢天音送回家。

帕杰罗停在了木青园外,谢天音解开安全带推开门时,听见钟却叫住他。

“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这不是一时起意的询问,而是钟却反复斟酌后依旧说出口的话。

是原则某一瞬的动摇,是无条件地交换,是疑问,又像是默认。

月光从玻璃穿过,与车内灯光一并,交织出男人面上的明暗光影。

那双面对嫌疑人无比锐利的眼眸平静,隐匿暗流与波涛。

钟却不知道青年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在不违背准则的情况下,他可以去做。

谢天音站定在门外,手扶着冰冷的门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细细品味着钟却此刻的挣扎。

直到这时间足够久,沉默蔓延让气氛越发紧绷,甚至即将变成一种折磨时,他才弯下腰看向车里的人,笑吟吟地说:“和钟队你上床噢。”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发烧了,所以没写完抱歉,今天的六千明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