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亲吻,这更像一种掠夺。

谢天音的鼻腔被挤压出些许甜腻绵长的哼鸣,弯着眼眸接纳。

悸动的心脏同样贪婪地汲取着他人的爱恋与狂热,因此亢奋的神经在肺部被压迫带来的缺氧晕眩下,糅合成过度的情动。

昨夜的雪还残留在会议室的小窗上,遮挡了一部分照进的阳光,半明亮半晦暗的光落在猿臂蜂腰的男人背上,落下的阴影完全将被困在椅子上的青年笼罩。

谢天音的面颊到脖颈都泛着湿红,短促地呼吸了几瞬,环住了钟却的脖颈,眼神迷蒙。

钟却本就被迷疯了,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理智再度溃败。

等他和谢天音分开,又过了几分钟。

他不甘地亲了又亲,带着些咬牙切齿地说:“回去再收拾你。”

要不是地方不对以及还有正事,他早就上手了。

“真的?”谢天音软绵绵地靠在椅子上,闻言眼眸盈着期待道,“那我等你。”

他的眼尾还泛着红,微肿的唇瓣残留着濡湿的水光,那份毫不掩饰甚至是兴味盎然的笑意,让他明艳的五官越发灼人,明明放/荡却又不显媚俗,直白又迷人。

“还招我。”

钟却深吸了一口气,磨着牙捏了捏谢天音的脸。

他很少会有挫败的情绪,但现在真有种缴械认输溃不成军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