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大的欢笑中,他们短暂交换呼吸。

烟火总是转瞬即逝,却无人因为这份短暂而觉得它不够美丽。

钟却带着谢天音想走出人群,但眼见拥挤的人潮因为无序和群体性的急躁产生踩踏,他一边拉着谢天音,一边眼疾手快地把差点摔地上的中年人拽起,利用体格成为分流的人墙。

有人急吼吼地骂他堵着干什么,他回头一扫,即使没穿装备,凭借并不好惹的气势也让不满的人闭嘴。

谢天音并没有因情绪中断而不满,而是仰着头饶有兴味地看着钟却身上闪烁的光辉。

这类主角或者说他的身上,总是有着某种永不凋零永不消逝的信念,他从不讨厌,甚至觉得这就是他们魅力的来源之一。

等到人群有序从这个口子散开,已经过了十几分钟。

“刚刚应该让你一块出去的,省得和我挤这么久。”

钟却有些懊恼,刚刚疏散人群的时候他光顾着握着谢天音的手不让他被冲散了。

谢天音整理着围巾,轻笑道:“我还以为你握着我的手,是不想我先回家。”

“是,我可不想你就这么跑了。”

钟却坦诚地点头,他就是存了这个小心思。

谢天音要是走了,他就算追到他家里去,也显得像耍流氓,和刚刚不一样。

他打开了后座车门,靠着对谢天音邀请道:“继续一会儿再走?”

帕杰罗的门被关上,刚刚整理好的围巾散落在扶手箱上,空调没开没有暖风从风口涌出,但车内的人谁都不觉得冷。

谢天音被抱坐在男人的腿上,被控着后颈攫取气息。

不断有车从旁边驶过,在钟却桀骜英气的五官上落在明灭不定的影。

钟却边亲边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国徽闪出金属般的色泽,让他扯领带的动作透着充斥着肃穆被欲望浸染的色气。

谢天音还挺喜欢这种调调,越发意动。

钟却也知道他喜欢,手伸进宽松的毛衣下摆在他脊背上游弋,放肆地攻池掠地。

他的身体素质很好,能在各种复杂的地形地貌中作战,甚至尤其擅长野战,有次他就是靠在水下憋气躲过了敌方的侦察完成了反杀,他的意思是,他的肺活量很好。

谢天音显然就不行了,这次的身体素质不足以他过分持续,偏偏他又爱较劲,很快被亲到轻微缺氧,靠在钟却的怀里喘气。

青年淡粉的指节在领带的衬托下越发显得颜色娇怯,被更为宽大有力的手掌握住交缠。

外界时不时的声响掩盖了粘腻的水声和含糊的低吟,谢天音骑跨着,不自觉上下动了动。

钟却嘶了一声,警告地捏了捏他屁股。

谢天音懒懒地趴在他身上,靠近他耳边,低声说:“钟队,714案里和凶手接触过的那个人的信息,我查到了。”

这句话撕开了某种温情暧昧的模糊面纱,将未知与猜疑再度呈上台面。

钟却的大脑稍稍冷却,看着青年慢悠悠从他身上坐直。

他的声音依然带着情欲残留的哑意,用被吻肿的唇瓣,吐出血案的线索。

钟却轻啧,捏住了他的面颊,欺身贴近。

“故意现在说?别好处换不到,把自己赔进去。”

真欠草。

小猫乖乖软软的样子让人忍不住,这副劲劲的样子他更忍不住。

他咬上了青年的唇瓣,惩罚似的重重吸吮,为这份柔软甘甜伴随着的阴影而颤栗。

等过瘾了把那股冲动压下了他才松开,用拇指擦着青年唇瓣上的水光,靠在了座椅上。

他看着近在咫尺被亲的面颊潮红的危险美人,下巴微抬道:“说吧,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