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起哄,喧闹气氛里,谢天音听见了一声近乎讥讽的笑。
一个大波浪卷发浓妆艳抹的女人靠在棚边抽烟,看见他的目光对他露出笑容。
“这些男的也是说的好笑,要是真的遇见杀人犯,他们估计腿软的比谁都快。”
她的声音经过香烟的熏染有些沙哑,充满了不屑。
谢天音并未赞同或否定,看着她大致的身高,又望向她脚上的高跟鞋,轻声说:“你个子蛮高的。”
女人又将头转了回去,说:“我们北方姑娘个儿就是高点。”
她说话透出些北地口音,看见烧烤端上来后灭掉了烟,丢在地上用高跟鞋碾灭。
谢天音只能看见她的侧颜的一部分,披散的头发将骨相遮掩了大半。
像是有点渴了,女人轻车熟路地从老板放水的地方拿了瓶矿泉水。
谢天音搭话道:“你常来吃?”
“以前经常来,刚开业那会儿我还来捧场过,我可以说这家绝对是这条街里味道最好的那个,之后得往别的地方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吃。”
女人吃得眯起了眼,显然格外享受,话语里有些怅惘的意思。
她的话不错,这家店的生意肉眼可见的火爆,谢天音进来都是站着的,女人也是坐在边角的小桌子里。
她点的餐品不多,吃的很快,谢天音的烧烤还没有端上来,她已经擦了擦嘴唇起身离开了。
谢天音目送她远去,拿起一张纸巾,将她刚刚踩扁的烟头拾起包好。
虽然对方化了浓妆,但骨相一时间无法改变,他匆匆一瞥感觉有点相似,但不能完全确定。
他没有在意女人的口音,口音在这件案子里不能代表什么,嫌疑人是湖省人,但据和她接触的摩的师傅表示她说的是临深方言,阿虹也表示她的普通话变得很流利,完全听不出来处。
谢天音又拿了张纸把将装了烟头的纸巾包好,起身让老板把他的烧烤打包,给钟却拨了电话。
在这个过程里,他还顺便问了老板这店什么时候开的。
“五六年前开的,也是老店呢,不是吹牛,这条街我的回头客最多。”
正在刷油撒料的老板昂了昂下巴,显然非常自豪。
谢天音闲谈了两句,在老板娘算钱后付账。
他心里的猜测因为老板的话更加肯定了些,他倒也没有为这种巧合才惊讶,反派也是有自己的光环在的,吸引同类也很正常。
钟却没多久就来了,拿着烧烤和物证让谢天音上车。
“我只打了个照面,不能完全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