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却到达雾焘市局的时候,雾焘的刑警边介绍情况边带着他往里走。
“钟队,这人别看是个学生仔,嘴巴还挺硬,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让我们赶紧放他走。”
老刑警轻啧,陈文成就是在嘴硬,他们谁都能看得出来,不过现在办案么,讲究硬证据,不过这也不是他们雾焘的事儿了。
“麻烦你们了。”
钟却散了烟,没急着进去问,继续晾着陈文成,带着文件去了政法大学。
摸到陈文成的枕头的时候,钟却就察觉不对,看见里面的东西后拿出了物证袋。
“狗日的变态。”
刘书明看见袋子里带血的丝巾,没忍住骂了一声。
有些杀人犯有收集战利品的癖好,陈文成每天枕着这东西睡觉,想必心里很得意吧。
钟却拳头咯咯作响,他没耽误时间,将证据送检,然后带着材料照片进了审问室。
陈文成戴着镣铐如坐针毡了几个小时,由于高度的限制,他坐也坐不直,站又站不了,额头一直在冒冷汗。
“不舒服啊,我帮你调一下。”
钟却把材料往桌上一放,笑着走近。
刘书明露出看好戏的表情,果不其然看见了陈文成扭曲的表情。
钟队审讯基本不用大记忆恢复术,但也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人难受。
前餐吃完该上正餐了,钟却把一张张照片摆在了陈文成面前。
陈文成看见箱子里只剩些血肉的白骨时下意识逃避,又不自觉回看,他大脑快速转动想着怎么死扛,但看见那张染血的丝巾照片时,脸色瞬间灰败。
“你们在哪儿找到这个丝巾的!在哪儿找到的!”
他激动地想要站起来,瞪大的眼睛充血。
钟却困惑道:“你以为放在枕头里很隐蔽吗?”
“不可能……不可能……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不杀我,原来是这样!”
陈文成似乎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中,反复地念叨后又阴恻恻地笑了出来,嘴里咕哝的内容让参与审讯和围观的警察察觉到不对。
“陈文成,谁要杀你?”
“梁虹!我要报警,梁虹她叫人绑架我,把我搞废,她在报复我,她也违法了,我要告她!”
陈文成这两天每次看见自己那个毫无反应的地方,就想到了那个受辱的晚上,既然梁虹不让他好过,他也要梁虹坐牢!
钟却想到了他看到的监控影像,敲了敲桌子说:“一码归一码,1997年2月,你杀害了梁美娜并且将她装进行李箱里抛尸在上岭山,是不是?”
“是,是她活该,我都那么哄着她了,她凭什么不给我好脸色看,她说她最喜欢最想要那条丝巾,我找了好多地方给她买到了,她却说她不喜欢了,是她耍我!”
陈文成仿佛回到了三四年前的那一条,他用表妹的名义约梁美娜出来玩,梁美娜看见他的礼物不仅没有开心,还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现在是冬天,你送我丝巾干什么,神经病啊,而且我又不要你的礼物。
我说了我不要,你再过来我叫了!救……!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我掐死了,我也不想的,那时候我也还没成年。”
陈文成又做出了忏悔的姿态,样子惶然又可怜。
“法医提取到了她身上的痕迹。”
钟却戳破了他的唱念做打的姿态,只觉得他臭不可闻。
这些人嘴里没一点实话,他们的作案动机也往往让人犯恶心。
“那是、纪念……她不是看不上我的丝巾吗……”
陈文成呢喃,嘴角露出了迷幻的笑容。
而后他又说起了梁虹找人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