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却挑眉问:“怎么,你时间多到能在这和我闲聊,不然我们聊聊你上周身上的香水味?”
“我去看看痕检那边有没有扫到烟灰。”
陈州立刻举手投降表示自己闭嘴,之所以不说烟头是因为这么重要的物证痕检不会忽略,但没有汇报恐怕是被凶手带走了。
他一溜烟儿走了,不敢留下来。
头儿刚来的时候他们还以为这是个冷冰冰话不多的狠人,然后发现是个眼尖嘴毒有点兵痞味道的行动派,能和大家打成一片很能开的起玩笑,但他情绪不好的时候,谁看了都得夹着尾巴绕道。
刘书明他们有心想八卦,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在钟却目光扫过时,他们立刻去做事,自觉按照目击证人说的形象去调监控。
钟却替了陈州,进了询问室里,走到青年身边看他画画。
他画得很快很细致,线条简洁干净,钟却的视线落在他握笔的手上,又转移到他脸上。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矛盾,和先前不太相似。
起初他徘徊在人群外,给他的感觉是藏着事儿的阴郁感,他对犯罪分子的神经被触动,所以追过去盘问,现在脸还是这张脸,却有种精神奕奕情绪饱满的感觉。
等到谢天音画好后,他将画面印在脑海里,让刘书明拿出去留影然后给受害者家属辨认。
他回到询问室,和谢天音闲谈似的开口问:“你对402住户的印象怎么样?”
402便是案发现场,到现场后他带的一组成员对现场提出了两个假设,一是谋财害命,二是情杀或是仇杀,再伪装成抢劫现场。
钟却更倾向于前者,女主人被人从背后突袭扎了两刀,凶手下手狠辣利落,他感知不到太多泄愤的情绪,屋子里被翻得很乱,常见藏钱的抽屉、梳妆台等地方都被翻找过,几千现金和一些贵重的饰品都被拿走。
但他也没有忽视后一种可能,毕竟凶手拿走的数额不算大,甚至连婴儿都灭口。
谢天音摇头:“我才搬来没多久,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