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被母亲猜到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大师兄。”
谢天音故作苦恼,逗谢衔婵开心。
谢衔婵难得笑了一会儿,正色道:“清觉是个好孩子,你若愿意,你们在一起我很放心,往后若是不开心了,也一定要和我说,我不仅是你们的师尊,更是你的母亲。”
“天音,只要你不做错事,我一定会偏袒你。”
这是谢衔婵的心里话,也是她一直贯彻的观点。
要是她这个师尊不放纵,弟子怎么可能可以嫌累不苦修呢?
谢天音应声,他知晓,原主其实也知晓。
只是太过亲近的关系会模糊人的认知,以至于会产生理所应当的怨憎。
原主觉得,身为他的母亲,谢衔婵应该把所有都排在他的后面,无论是余清觉,还是道义与公正。
这样的人谢天音见过太过,有一些会出现在爱情与婚姻里,极少数出现于友情中,最多的便是血浓于水的亲情里。
亲情……谢天音低下头,有一瞬的迷惘。
偶尔这个时候,他会想,他从何而来,父母又是什么模样?
只是没人能回答得了他,他的监护人们不能,126不能,连至高无上的主神同样沉默。
携带他来历的系统已经损毁,位面的灭亡爆发出的冲击波导致数据丢失。
他真正的素未蒙面的故乡,到底是什么模样,已然不可追溯了。
“天音?天音?”
谢天音在声音中回神,看见了余清觉近在咫尺的面庞。
“嗯?”
“师尊和你说了什么吗?”
余清觉看着谢天音有些走神的模样,想着他刚从师尊的洞府回来就这样,不免有些担忧他的状态。
谢天音回神,轻笑道:“师尊向来夸赞你,大师兄也会为此担心?”
“是你的状态不对。”
余清觉的指尖落在谢天音的唇角,将上扬的弧度轻轻向下按。
他并未说得太直白,天音刚刚或许没有意识到,他的神色有些落寞。
那是一种近乎怅然若失的感觉,显得有些孤寂,余清觉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也不着急让他摆脱这种情绪,而是安静地待了一会儿才将他唤醒。
在刚刚那段时间里,伴侣在想什么呢,他想知道。
他不急于问缘由本身,而是渴望被分享。
“想起了一些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的事。”
谢天音的唇角随着余清觉的动作自然垂下,没有吝啬对余清觉吐露些许真实。
而后他又神色放松地说:“其实也并不重要。”
只是有时候会好奇,他并不执着。
那些情绪都是短暂反复的起伏,有时候细想,其实未必有意义。
那么什么是有意义的?
每每想到这里,谢天音便会挥去这种虚无。
能让他快乐的瞬间都有意义,在近乎永生般的游乐场里,他追求的不正是这一个个的瞬间。
何况,现在还有引起他兴趣的人。
“抵御妖兽潮的安排出来了吗?”
谢天音带着余清觉回洞府,询问接下来的具体事物。
余清觉见他状态回复,也没继续询问,顺着他的脚步往前走,交代宗门安排下来的事。
面对妖兽潮,最受冲击的是中小型门派,可以在妖兽潮中得到援助,是他们愿意依附大宗门献出资源的原因之一。
归元宗如同往常,将需要保护的区域分为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四脉弟子同时布置,尽量将损失降到最少。
妖兽潮虽然有害,但同时他们本身也是炼器炼丹的材料之一。
“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