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缓慢清晰地咬字中,上扬的气音里,吐出的却是锋利轻慢的刀刃,顽劣又残忍,如引诱人暴虐的挑衅,将他完全吞吃入腹,方能消减那游离般的轻慢。

开合的唇被咬住,让谢天音低哼出气音。

侵入口腔纠缠的舌尖初始不似以往温吞,在勾缠间膨胀而后变得细长,将谢天音的腮边撑得鼓起。

水渍的啧啧声激烈,谢天音握着玉佩的手被扣住,冰凉的配饰晃荡,在空中摇摆。

好一会儿,余清觉才松开谢天音的手,探出唇瓣的舌尖由分叉的蛇态变为常态,慢条斯理地将卷带的丝线含入口中。

谢天音面颊有些酸麻,眨着眼睛问:“师兄生气了?”

余清觉动作温柔地擦去他唇边的痕迹,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我不日便动身去无妄海寻师尊。”

他这话算是回答谢天音上上个问题,和明晃晃说‘我要去找你妈提亲’没区别。

谢天音逗弄成功,弯唇笑出声。

他当然知道余清觉会生气,或许余清觉还会伤心,可他就是从中获得了快乐和满足。

谁让他是无药可救的反派角色,好像只有让主角情绪波动,才能证明他的成功。

成功即为得到,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亦或是二者纠缠不清难舍难分地并行。

在偏执中见爱欲,在无我中见真我。

“那便祝师兄……早日归来。”

谢天音将玉佩收起,捧住余清觉的面颊,亲了亲他的鼻尖。

如此,便又轻而易举地哄好了。

余清觉亲了亲谢天音的眼尾,留下细碎的亲吻,轻轻抚着他的脊背,更觉得像是在摸着猫儿。

猫的舌头带着倒刺,即使是亲近地舔舐,都叫人感受到痛楚。

可猫不明白,但已经足够可爱,足够教人神魂颠倒。

余清觉迫切地渴求着,想要近些再近些。

往常受到的一切纲常戒规轻重缓急都被他抛到脑后,不顾还未拜见尊长,只顾眼前。

谢天音的血是甜的,于余清觉来说是如此,不仅仅是血液,哪儿他都觉得如此。

谢天音面相虽未少年,但体态风流,尺寸正常,没有余清觉那么夸张,却也不是显得袖珍的可爱秀气,而是漂亮的白粉,落入大师兄有着剑茧的修长手中。

连接处不见阳光的软肉,也被留下两个淡红的咬痕,在那之中,还有蛇牙状的两个细小红点般的孔洞,如同隐秘交叠的烙印。

含有灵力的传音符停在洞府内,无人触碰。

“清觉和天音还未到吗?”

有性急地长老站在殿外望,只能看见浮动的云。

他倒也不是不相信虞菡他们的话,但总是要亲眼看到才能放下心。

“我给大师兄和小师弟他们传音了,只是还没回应,应该很快就来了吧……”

贺阳泽小声地说,回答得不是很自信。

他想着虽然大师兄和小师弟不给他传音,但是他可以给他们传音啊,但快半个时辰过去,至今大师兄他们还没来。

不过让他比较欣慰的是,二师姐和三师兄也传音了,他们也没来哈哈哈。

“他们此番回来,必定艰难险阻,或许是先疗伤了,休整好再来也不迟。”

宗主摸着胡子不急不躁地说,人好好地回来就是最大的幸事。

“对了,他们不是还带了朋友回来吗,那位道友在哪儿?”

“回禀宗主,还在藏书阁一楼。”

虞菡特地强调了楼层,以免有人误解她坏了规矩。

剑脉长老疑惑道:“你说她已有金丹修为,却还对一楼那些术法感兴趣?”

一楼都是给练气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