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他就能心安理得地顺水推舟吗?

小师弟并非自愿,余清觉不断提醒自己。

他慢慢抽离出蛇尾,对于鳞片下勃发的孽物视若无睹,他的笛音重新平稳,于躁郁间越发急促,散入其中的灵力也越发狂暴。

谢天音失了抱着的玩具,眼神有些空茫地躺在鼓上。

由灵力构成的手指粗细的几只银白色小蛇突兀出现,如同林间竹影,在少年伸展的肢体上游动。

盘旋于他的胸膛上、环绕在脖颈间,或游走于腿根,有一只缠绕在粉白竹枝上,直起的上半蛇躯与森冷的蛇瞳呈现进攻的姿态,毫不掩饰独占的意图。

谢天音脸颊泛着红晕位于蛇群间,看见了望着他的青年唇角溢出的血痕。

那是禁制的惩罚,也是灵力分割的反噬。

在这双温柔隐忍的眼瞳中,谢天音再一次品尝到了打动他的让他灵魂为之欢悦的亢奋滋味。

对,就是这种浓烈的极致的欲望,即使痛苦万分也无法克制的索求。

是公正者的偏袒心,是无私者的独占欲,是一种极端情绪里迸发出的另一种极端。

在血的腥味与特殊的腥涩气味中,谢天音眼里闪烁着愉悦的光,手指抚着脖颈上的蛇,坐起对余清觉招了招手。

在青年垂首靠近时,他仰着头舔过他唇边的血迹。

“大师兄,你的血居然是甜的。”

少年弯着眼眸品鉴道,隐现的嫣红舌尖泛着残存的浓艳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