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完呢，你还要教我怎么看人呢，你怎么那么不守信用。”

说着说着，乔萌的眼泪就掉落了下来。

窗外的那棵树现在只有光秃秃的树干，再没有了点缀它的绿叶。

仰头看了那棵树一叶，乔萌疑惑地歪了歪头。

“爷爷，你说，没有绿叶的树怎么度过冬天……”乔萌双眼失神地看着窗外，“没有爷爷，乔萌，乔萌该怎么慢慢长大？”

这句话落地许久也没有其他人回应，看着外面的树冠，乔萌突然就淡淡地笑了出来。

“好吧，我自己长大好啦！”说着话，乔萌更加努力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但却不慎牵扯到眼角，一滴眼泪就那么直接地掉了下来，快速地砸在地板上。

只有一人的病房里，眼泪滴落的声音都如此清晰。

伸出手摸了摸眼泪，乔萌抬起眼看了看天花板。

通红着眼睛，乔萌忍着不让眼泪掉落下来：“再见了，爷爷。”

回到病房的姜儒菲也难得有些沉默，生老病死带给她的冲击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大。

“夫人，车已经到楼下了，我们可以走了。”看护小心翼翼地说道。

“唔”了一声，姜儒菲站起身来，她又变成了那个爱钱爱权的厉夫人：“东西都拿好了吗？”姜儒菲难得和颜悦色地开口。

显然没有想到最后一天的姜儒菲竟然会这么温柔，那看护都愣住了。

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姜儒菲再次重复了一遍：“东西都带好了吗？”

支吾了一声，看护赶紧拼命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