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来自于他小时候生病住院,不得不在病房里和同病房人一起看的浪漫外国爱情电影。

贺连洲失笑地低头去看抵在他肩膀上的殷屿,慢慢吞吞地看了半晌,才舍得挪开一点视线,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巴抵在了殷屿的头顶上,喃喃道:“好梦。”

两人一睡就压根没了时间概念,直到他们突然感觉到床上被一个额外的大重物压上,才猛地惊醒过来。

殷屿猛一抬头,根本没意识到两人还保持着入睡时的姿势顶多是贺连洲的头拱得更深了点,像是睡梦中不自觉地试图埋进殷屿的脖颈里但被殷屿骤然那么移动了一下,撞得“嗷”地捂住了下巴。

殷屿一时间差点不知道该先去察看贺连洲,还是先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鬼压床。

下一秒,殷屿的身上就被兴奋地踩奶,沉重的分量叫殷屿不得不把注意力从男朋友身上拽回来。

他轻吸了口气,就见大狮崽子缩小成了大伯恩山犬那般的体型,高兴地踩在殷屿身上摇尾巴,嘴里不住地发出细细尖尖的“嗯嗯嗯”气音。

贺连洲被大狮崽子的肥屁-股一挤,本还在剧痛创伤中,猝不及防地就摔下了床。

他倒吸了口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这也绝不对不是他期望中、作为男朋友同床共枕第一晚后、醒来该有的场景!

愚蠢的!可恶的!大黄狮子!

果然屎黄色的毛茸茸,心眼最多了。

“诶呀,馆长醒啦!”

“噫?领主大人原来睡地上?”

“咕叽咕叽咕叽!”这是试图蹦上窗沿的史莱姆。

殷屿看向声音处,就见一堆脑袋热热闹闹地挤在他的窗户外头,员工们各个手罩着脸,试图看清房间里的情况。

殷屿:“……”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发现泥潭在他们以为是淡水水塘时哪怕它离开了路线,并且需要翻越小山坡才能到达,他们也必须绕路来确认,不只是为了水和食物,更是为了一个更加明确的导航标志。

他们走了近两个小时,当他们停下来打算把剩下的鳝鱼肉吃完,却发现打开来的叶片里已经开始腐坏了。

黄海见状轻叹口气:“烂得真快,扔了吧。”

殷屿却是把它重新又收了起来:“先留着吧。”

黄海纳闷地看了殷屿一眼,摇摇头,不明白但也没想多问。

阿德扫了一眼,见不能吃,便也不说话,只是靠着树休息,微抵着头,用手掌根压着额头和眼睛,试图消除脑袋里的钝痛。

德米拉尔见状轻轻拍了拍他:“你怎么样?”

“累。”阿德扯了扯嘴角,他呼出一口气,随意地比划了两下,露出一点羞耻和尴尬,强行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道,“而且你知道的,我对药物有点依赖,所以现在……呃,时间有点太久了,我会有点,不舒服。”

他咽下喉咙里的唾沫,仿佛有个大肿块卡在喉咙里,并且他的头又突突地痛起来,就像是偏头痛一样,只不过它总是一阵一阵的,而不是持续性。

阿德闭上了嘴,随着头疼的加剧,他必须花更大的精力来克服这一点。

他知道这是随着他的服药时间被拉长而加剧的痛苦,他活该,所以他不想告诉任何人,也不打算向任何人抱怨这一点。

“阿德?”德米拉尔见状皱起眉头,他试图轻轻晃动对方,却听阿德痛苦的哼吟了一声,随后尖叫地打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痛,呃”阿德的声音很快又微弱下去,像是自己的叫喊也加剧了头痛。

他这边的动静显然立刻引起了殷屿的注意,他快步走过来,看向德米拉尔问:“什么情况?”

“他说他因为没有他的药,所以浑身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