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只不过被触碰的树枝被卡擦卡擦一节节地抓碎。
“说实话?长得差不多的有不少。不过畏光、只在夜里出没的话,那范围就小了许多。”贺连洲无聊地把玩着,一根树枝被抓碎了,他又拿了另一根,继续给那截断肢磨爪,看得殷屿眼皮直跳。
“为什么断肢了还能攻击?”阿德忍不住问。
他不关心这玩意是怎么分辨他们方位的,他更在意这东西为什么都被砍断了,还能接着攻击他们。
殷屿抬头看了阿德一眼,说道:“中枢神经还活跃着,就像蛇,砍断了蛇头,与蛇身分离,但只要在蛇头前摆放一个物件,它还是会攻击。很可能这东西的神经也如蛇那样遍布全身,能够单独维持原有的动作功能。”
阿德惊讶地睁大了眼:“什么?被砍首后还会动?是身体抽动还是……”
“是头。”殷屿解释,“曾经有一个被执行砍首的死刑犯与侩子手达成协议,在他头颅落地后,数他是否仍旧还会眨眼。而事实是,他仍眨了11次眼睛。”
“好吧,这绝对是我醒过来后听到最诡异疯狂的故事……”一道虚弱的声音从洞穴的另一头传出,黄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看起来似乎恢复得不错,慢慢撑起了自己坐直起来,看向殷屿这边。
他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了地上被匕首钉住的那截枯爪上:“……我错过了什么?”
“你会感谢自己错过了。”阿德插话道。
殷屿摇了摇头,只是目光重新回到这古怪的尖爪上。
“不过这么一说……”殷屿眼底闪过一抹暗光,“有这样的反射能力,绝大多数是因为它们的共同点,它们的高级神经中枢并不发达,而低级神经中枢决定了一切,这些行为都是在脊椎神经中完成的,一个无意识的本能反应……”
德米拉尔不由打断了殷屿的喃喃:“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在你要说的结论变得有些听不太懂之前,能用简单的话来总结么?”
殷屿顿了顿,他咽下了所有的推测依据,只是说道:“只是猜测,那大概率是一种爬行类生物,它全身的神经分布非常广,所以仍旧能在肢体被砍断后,维持原有的攻击动作功能。”
听见殷屿的话,德米拉尔的视线落到那截断肢处抽搐的神经,污血留了一地。
他喃喃道:“那真棘手,它能活跃多久?万一它还要跟着我们呢?”
殷屿把半夜熄灭的篝火重新点燃,把那截断肢丢进了燃烧的火堆里:“烧成炭就跟不了了。”
德米拉尔见状噎了噎,这倒是……一了百了。
就看火焰吞噬着这截断肢,慢慢燎成了彻底的黑炭。
“不论如何,我们现在有火,有食物,前景还是非常光明的,这次的岛上行动仍旧非常有意义。”
殷屿看着直播间安慰了一下,他看着弹幕的回馈,怎么觉得这些观众比他还觉得“悲惨”、“不值得”。
他轻抽嘴角,这些年轻人,太悲观了。
贺连洲听着殷屿的话,轻耸肩膀,提供了另一个角度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