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扭头对上光头男人的视线,气焰顿时小了下去。

他撇下嘴角,最后什么都没说。

酆屿冷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事实上,由于视线受损的缘故,他的确也懒得费力去看清什么。

山羊胡在酆屿的耳边小声提醒道:“这是阿瑟,是零号囚犯,他……”

光头男人朝酆屿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打断了山羊胡的话,开口道:“昨晚是你做的。”

山羊胡一窒,下意识看向酆屿。

“嘘!都别说话了!监狱长来了!”狱警拿着警棍大步走过来,警示般地敲了两下说话的山羊胡,却放任地略过了光头男人。

山羊胡一听“监狱长”,脸色猛地一变,倏地收住了话头。

酆屿注意到,不仅是山羊胡男人,其他囚犯脸色也都微变,就连眼前这个叫做阿瑟的光头男人,似乎也微微绷紧了肌肉。

再看那几个站在四周围警戒的狱警,一个个收起了松垮的模样,站得笔直,握着警棍的手紧张得用力泛白。

其中一个年龄稍小一些的狱警,还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一滴汗水从额角滑落。

不难看出,即使是他们这些狱警,也都畏惧着那个监狱长。

皮靴靴底的声音有节奏地响在水泥地上,一双深棕色的短马靴出现在酆屿的视野里。

“报告监狱长,共计囚犯十三人,实到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