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干裂起皮的嘴唇凑近了水杯,不理会徐善卿“烫先别喝”的声音,一口气灌了下去。这才抹了下嘴巴,像是活过来一样。

王氏夫妻也是一样的做法。

殷屿有些看愣了。

“别笑话我们,我们走的后面的这大几公里,一滴水都没喝。”王哥轻声开口,声音不比老李好听到哪里去,像是粗糙的沙粒磨过玻璃,喑哑难听。

老李缓了下神,简单的跟两人讲了一下他们三人的遭遇。

殷屿这才知道,原来老李他们从早上就开始赶路,一直走到刚刚。这一路上他们也遇到了冰雹,只是没有贺连洲和殷屿两人幸运,找到了一处庇护所,还有人前来接应。

他们三人本身就缺乏野外生存经验,这毕竟是个初赛,选进来的人杂七杂八什么职业的都有,像是老李这种人很常见。

因为缺乏这些救命的知识,他们在野外险些迷了路,最后是误打误撞找到了导航架才重新确定了路线,这途中王姐遭遇了滑坠,险些掉下石海。

难怪王姐一直一言不发。

殷屿看了对方一眼。王姐此时头发蓬乱都没有整理,脸色惨白,抱着水杯,衣服上还有尖锐的石头划出来的道道划痕,排骨羽绒服已经露出了羽毛,不能保暖了。

要不是衣服厚实,这些划痕划在身上都无法想象有多深。

徐善卿又煮了一锅蔬菜汤。他们四人刚刚都将食物吃光了,此时只有些残渣。

“只是背包是没了,都掉下去了。”老李在火上搓了搓手,结束了他的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