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屿心底不断的自我催眠,最终平静了下来,压住了自己害羞的情绪。

姐妹嘛,摸摸腿怎么了?他之前都能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啵啵的。殷屿理直气壮地想,随后对视上了贺连洲深邃的眼神,吓得一缩头。

还、还是有点心虚的。

贺连洲不清楚对方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当然,要是知道了他就不可能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给对方上药了,直接卸了殷屿的腿还是比较有可能的。

贺连洲手上涂了点红花油,敷在踝关节处,用了点力气揉开。

空旷的山间传来一声惨叫。

“疼啊!!”

贺连洲只觉得耳膜一阵刺痛,脑子被吵得嗡嗡的。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无言地注视着噪音制造者。

“疼……太疼了。”殷屿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他痛觉神经本来就比较敏感,这具身体竟然也是这样。他崴脚时就已经疼的不行了,没想到还有更疼的等在后面。

贺连洲也是真狠,下手都不留情的,生生按在了关节处,用力的像是专业正骨师。

“自己来?”

贺连洲平时都这样处理伤口,也习惯了这种力度,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有时候受了很重的伤都不会皱眉。但他却忘了,不是所有人都是他这样皮糙肉厚。

殷屿就是个皮薄馅嫩的小少爷。

“不,还是你来吧。”让他自己来,估计更不敢使劲。殷屿心里默念着长痛不如短痛,忍一阵就过去了。

贺连洲的手重新放在了殷屿的脚踝处,冰凉的指尖有着红花油的气味。

殷屿立马闭上了眼睛。

诶?

他的眼睛又重新睁开,发现贺连洲依旧在帮自己上药,只是力度放缓了很多,没有刚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