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贺连洲也好不到哪里去,连脸都僵住了。

谁能来管管殷屿的嘴?

“闭嘴,”他扶了下额,难得表现的情绪很外露,此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无语,“我雕。”

他几乎是抢过了殷屿手里的木头,生怕动作慢了殷屿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当徐善卿过来叫他们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是阴冷潮湿,帐篷里却温暖如春,两个人靠的有些近,贺连洲正在做着些什么,殷屿就托着腮一脸认真的看。

徐善卿脸上带了些玩味和调侃:“你们俩相处的挺好嘛,我还以为会看到连洲放着冷气给睡觉的你降温呢。”

听到了他的话,殷屿抬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冲他挥了下手:“我们在雕些东西,你怎么来啦?”

贺连洲连头都没抬,手指不停。

徐善卿见状耸了下肩,满不在乎:“外面雨早就停了,但看天气不是很好,云雾很大遮挡了视线,我们打算在这里扎营,明天再拔营,这样子安全一些。但是耽误半天的时间的话后面的路程就会很赶,所以想问问你们的想法。”

殷屿举手,指了指一旁的贺连洲:“我无所谓,我听他的。”

被他指着的人终于抬起尊贵的脑袋,点了一下头:“可以。”

“行吧,那就这么定了。”徐善卿依靠着帐篷没走,贺连洲以眼神示意他还有什么事,没事就可以走人了。

“既然明天开始就要赶路了,所以我们打算今天早点吃晚饭,明天早起。火堆已经架起来了,赶紧出来吧。”徐善卿招呼两人,随后自己先走了。

“走吗?”殷屿问他。

“你先去。”贺连洲看了眼自己手上显露雏形的木雕,微微蹙了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