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洲叹了口气,看看时间,殷屿是半小时前发来的,还有几个未接来电,除了一小时前的鲍启文外,全是殷屿的,最近一个还是十分殷前,估计刚才大厦里闹鬼,鬼电磁搞得手机都接不到信号了。
贺连洲刚想着怎么跟殷屿解释,手机又是一震。
“殷屿?我这会儿还在大厦底楼,哦,我这就出来。”贺连洲摸摸鼻尖,听出殷屿那儿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非常乖巧地满口应了下来。
他快步往门口走,压根忘记了身后的薛家叔侄。
薛阳看看薛珂,微抽嘴角:“贺少是不是忘记我俩了?”
薛珂耸耸肩膀:“我俩无名小啰啰,贺少把我们带出来已经很好了。”
薛阳点点头,忽然看见自己小指上还缠着之前贺少给自己的红绳,他红了红脸,嘟哝道:“我去把这东西还给贺少!马上回来!”
“嘿?贺少还缺你一根红绳?”薛珂觉得小侄子小题大做。
他眨眨眼,露出一个带点讨好意味的笑:“你没告诉我爸妈吧?”
殷屿抿直唇角没说话。
贺连洲歪了歪头,皱着秀气的鼻子,拖长了声音:“殷屿!长发公主?殷叔”
殷屿:“……没和你爸妈说。”
贺连洲松了口气。凛都的另一头,一处占地千坪的私家花园里,贺家正在庆祝享受一次难得的私宴。
贺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终于回来了!
贺连洲“叛逆”在外十二年,现今终于功成身退,退役接手家族企业,可喜可贺。
他站在过往人群里,一米九的个头就足以让他成为人群里最惹眼的存在。
更不提他这一身从部队里带出来的气息,敛下表情时,那条从眼角延至额边的拇指粗细疤痕显得更为迫人,边上想来搭讪的人都要犹豫再三才敢上来。
贺连洲前一晚没睡好,这会儿有些头胀,他捏了捏鼻梁微拧起眉,什么也没说,就立马让那些想要开口搭讪的人闭上了嘴,退避五米。
“嗨~小叔!”一个长相俊美、身形颀长的年轻男人走过来,轻快地打了声招呼。
贺连洲微微颔首:“随之。”
“看那些人,被您吓得够呛。”贺随之弯起嘴角调侃道。
比起贺连洲的迫人,他就是另一个极端,走到哪儿,都有无数鲜花和粉丝为他尖叫。
贺连洲对侄子的评价不置可否。
“要是我有您的一半就好了,至少那个家伙也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贴上来。”贺随之叹了口气,他夸张地抚了抚额头,却引起旁边许多年轻的小姐小声尖叫。
贺连洲扫了他一眼:“就是那个声称是你未婚夫的那人?”
对于贺随之最近的小麻烦,他也略有耳闻。
贺随之点点头:“何止是把我当成他的未婚夫,大家现在都怀疑他是不是有豪门臆想症。”
“嗯?”贺连洲微微挑眉,“什么意思?”
“那家伙还说他才是殷家走失的孩子。”贺随之扬起眉梢,一说起八卦来,神采奕奕,宛如瓜田里的猹。
“但我听殷池说,前不久他们看到一年轻人,手上戴着他弟当初走丢时的项链,是他亲弟的可能性很大,至于那家伙,多半是想蹭进豪门吧。”贺随之补充他的第一手信息。
贺家和殷家也算是世交了,所以当初才有娃娃亲一说。像项链的事情,也就只有和殷家走得近的几家世交才知晓,外界只知道殷家走丢了个孩子,以及孩子的年龄和性别,走丢的地点。
近些年来总有人意图冒领,一步登豪门,都被殷家人一一戳穿打发走了。
贺连洲闻言“噢”了一声,兴致寥寥。
贺随之和这个小叔其实只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