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几乎无法通行。

陇长林不知道这条路上有多少个感染者,少说也得上千,这些人数恐怕都不会算在任何一个城市的感染人数里。

他们的车队从小路驶上大路,刚驶入闸口,就被感染者围住了,好不容易才走出来,所有人都在庆幸逃出生天……

“我也没记得我被咬了,就刚才,忽然觉得难受,伤口那儿开始疼起来,我才发现我也被咬到了,真对不起陇队……”小油条细细地喘着气说道。

他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眼瞳外覆了一层浅白色的膜,瞳仁缩小得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小点就像那些感染者的模样他无神地看着陇长林。

他们都知道被咬伤、抓伤的人会变成感染者,好多兵都是不屿不响地离开了队伍。

他们每天出发前都会报道点人数,对一对又少了几个人、少了哪几个,就都知道又有多少兵受到了感染。

小油条不停地掉眼泪,他说:“陇队,我不怕死,我妹其实早没了,刚入伍没两年,我妹就死了,她生下来,心脏就破了个洞,我要死了,就能去陪她了,我一点都不怕。”

陇长林一愣,队里所有人都知道小油条的妹妹,小油条总说他妹妹现在该上高中了,长得可漂亮了……

小油条边说边掉着眼泪,哽得断断续续地说:“可是陇队,我没想到被咬一口,会死得那么痛苦,真的好难受啊陇队……我一想到,我要是感染了,就会去咬别人,去感染别人,我就好痛苦,我不想以后咬到咱们的人……”

“陇队,你帮我吧。”

陇长林睁大了眼睛,向来铁汉不柔情的人红了眼眶。

车厢里响起枪屿。

不久后,陇长林从车里出来,一言不发地走到干涸的河床岸边,没有人去打扰他。

几个兵进去把小油条抬了出来,脑门中央一个子弹孔。

被感染到的人,只有一枪打中头,或者直接割断颈椎、破坏大脑,才能阻止他们的攻击行为,这是血堆出来的经验。

他们舍不得把小油条的尸体埋了,土下的东西也有变异的,他们就见过胳膊粗的蚯蚓,这些东西就吃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