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地暗自摇了摇头,没过一会儿,老校长就来了,他疑惑地看了看周围,问贺连洲道,“贺将,先前我还看到殷先生在你边上,他去哪儿了?”
“说是去用卫生间,用完就离开了吧。”贺连洲说道,老校长不疑有他,点点头,“那我去……送送他,送送他,咳。”
贺连洲看着老校长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嘴角勾了勾。
他低头捏了捏自己毫无知觉的腿,又想到昨晚殷屿蹲在他身前替他热熏的情景,殷屿的短发看起来软软的,颈后的短发还卷曲着小卷儿,那时候他差点就伸手摸上去了。
看门人看到殷屿回来了,眼睁睁看着他进了大门,愣了好久才想起要给大院里的人通告一声。
家里排行老二的华北跑出来,他们家这个几年没回过家的怪人居然回家了?华北瞪圆了一圈眼睛,没忍住凑到殷屿面前来,“你怎么回来了?在外头混不下去了?”
老大华南挑了挑眉头,华北嘴贱,在他面前还能收着点,在殷屿面前就暴露本性了,依他对殷屿这几年的了解,估计要被怼。
殷屿看了华北一眼,“你是华北?”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华北抽抽嘴角殷屿不大度,被屿白占了便宜念了句“小鬼”,没道理不还嘴回去。他从黑暗里走出来,大大方方地站在光亮处,眯了眯眼开口调笑着道,“怎么?你不出来?难不成是端着老鬼的架子?”
暗处的人发出难听的笑声,“贪图一时口舌之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殷屿扯扯嘴角。
“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懂得这些玄妙术法,不过可惜,就算你懂些皮毛,叫得出这阵法的名字,也阻止不了我。”对方阴测测地开口,一点火光自西南角的暗处升腾起来,终于,那人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男人惊呼了一声,伸手想去把东西取下来,却怎么扒也扒不开。
“保你性命的东西。”殷屿拎着男人的领子往后一提,丢到了角落里。
五帝钱封死了男人的灵窍,以免煞气入体俗称附体。
“哼!保他性命?”阴影里的人踩着火光从角落里冷哼了一声走了出来,幽幽蓝火照得她脸色显得幽诡异常。
居然是个女人,殷屿颇有些意外,女人的相貌与先前他所查资料里,扼死亲生孩子的那个自杀母亲无异。
“晴芬?!”被殷屿丢到角落里的男人惊叫着瞪大了眼睛,喊出了自己亡妻的名字。
女人浑身颤抖了一下,旋即她的眼里流露出极端怨愤的神色来,一张容貌姣好的脸硬生生扭曲得狰狞,“闭嘴!”
“真的是你……晴芬,晴芬……”男人又哭又笑地从角落里爬了起来,就要往女人的方向跑过去,被殷屿一手臂挡了下来。
殷屿皱着眉冷声喝住男人,“别过去!”王歌脖颈处出现的淤痕让贺连洲心里涌上陌生的不安和警惕,他的直觉向来很准,现在,他的直觉拉起了警钟,告诉他在这个学院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贺连洲心里惦记着王歌的伤,心不在焉地吃了一些早餐便放下了,倒是殷屿,像是饿了一整夜的模样,胃口极好,一大清早便是吃下了一整条的油爆鲢鱼。
殷屿餍足地舔了舔嘴唇,昨天夜里消耗得有些大了,一早醒来肚皮空空,饿得他心慌。
似乎先前一个月变猫的习性一时半会儿改不掉似的,殷屿舔去了嘴角的残渣,眯了眯眼,又把指尖沾着的酱汁儿一同舔了干净。
贺连洲眼角余光瞥到一抹淡红掠过殷屿细白纤长的指尖,他睫毛微颤了两下,轻咳一声,将随身放在口袋里的手巾递给殷屿。
殷屿微讶地看了一眼贺连洲,“哦,谢谢啊。”他接了过去,擦干净了手,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