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看着阿瑟离开的背影,沉声说道,“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身上一定有秘密与这里的死亡相关。”

酆屿道:“他先前提到了他的那些‘作品’,很是引以为傲的样子,那是什么?”

贺连洲闻言皱了皱眉,说道:“他出生在一家屠宰场里,也足足干了十多年的屠宰行业,后来却不知为什么,将屠宰的对象变成了人。”

“他白天混入高档宴会餐厅的后厨,夜里跟踪目标对象下手。”

“每一个受害者都被病态地碎尸绞碎,每一个犯罪现场都会被刻意混入上一个受害者的某一残存部分DNA,像是在戏耍权威。”贺连洲厌恶地皱起眉心,冷声道,“他的犯罪档案足有几十页,这就是他所谓的‘作品’吧。”

“这里的死囚大多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不能被处于极刑的‘优待份子’。”贺连洲微扯嘴角,语气里带上一丝不明显的讽刺,“但是离奇的意外并不会因为他们身上的某些秘密而避开他们。”

酆屿静静听着。

贺连洲的声音就像上好的维奥尔琴,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倒像是娓娓道来什么巴洛克时期的秘闻。

“自从这间孤儿院被改造成死囚监狱起,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因为某种意外而离奇死人起初至少是掩饰成了意外的模样,而之后愈演愈烈,甚至连意外的表面功夫都懒得装饰,每一个死囚的死都越发离奇血腥。”

“这里的死囚大多习惯了每到半夜就会出现的怪声,小孩的啼哭、男人的怒骂、女人的嬉笑,这些像是恶作剧一样的动静,被认为是狱警的恶趣味的惩罚和折磨,直到后来有囚犯开始死去。”

“第一个死掉的囚犯,是与阿瑟同监狱的室友。他的死就像是一场噩梦般的意外。头顶的吊扇飞快地旋转着坠落,将他的脑袋绞成了一团浆糊哪怕大部分市面上的吊扇质量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酆屿闻言扬了扬眉头。

“第二个离奇死亡的囚犯,在晚上把自己埋进了马桶里,口鼻里都是排泄物,窒息而死。他的脚下不知为何多出了一大滩洗涤剂,法医鉴定结果是他踩上洗涤剂摔倒后,脑袋磕碰在马桶上晕厥,并好巧不巧地一头栽进了自己的排泄物里。”

酆屿用力皱了皱鼻子,这过于恶心悲惨。

“接连死去了两个死囚,可并没有人会为他们的死而多加关注。甚至对大部分人而言,这些没法获得应有极刑的死囚的意外死亡,更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