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倒是和眼前的男人极配。

眼前的人约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唇色浅淡,唇形微翘,总给人一种似有似无微笑的感觉。一双狭长叶形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人心,一切伪装伎俩在他眼前似乎无所遁形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酆屿问,他双手微背在身后,目光平坦地看着男人,丝毫没有一点阶下囚的模样,倒像是在审问监狱长。

边上山羊胡男人听见酆屿问话,心里一凉,自从几个月前的那场暴-乱后,没人敢这样对监狱长不敬。

其他几个囚犯看热闹般地翘着嘴角,视线贺光瞥来,等着看新来囚犯惹恼监狱长的下场。

要知道,这位年轻的监狱长在刚来的时候,便有囚犯试图挑战他的权威,嘴上不过是轻浮地调戏了没两句,就被监狱长折断了伸出来的手。

这事成了死囚监狱趁机挑动暴-乱的导-火-索,年轻的监狱长索性命令狱警将所有死囚与他,一并关在每日放风的空地内,以这片四方空地作为一个斗兽场。

无论是他,还是那十三个死囚,都赤手空拳地进入这斗兽场内,生死自负。

关在这处的死囚,都是不要命的见血疯子,即便是老狱警,在平日放风的时候都不敢对这些死囚放松警惕,更别说让监狱长独自一人赤手空拳地和这些人关在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