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和贺连洲身上固有的味道很像,相似的气味让他产生奇怪的错觉,就像是沾上了对方的体温。
他很快收回发散出去的奇怪念头,听见贺连洲说的,忍不住嗤笑一声:“那之前又是谁说,囚犯不得单独行动,要带我回去的?”
贺连洲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酆屿还记着这个。
他生出一点心虚,瞥开视线。
那个说洲,当然是为了制造多一点的共处时间才说的啊。他想着,不期然地又想到那次抓住酆屿的手偏冷的体温,苍白的手腕细腻而脆弱。
贺连洲颤了颤眼睫,没有再想更多。
酆屿在这几秒怪异的沉默下,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微微挑起眉头:“你……”
“走了,抓紧时间。”贺连洲打断话头,端着一张正色的脸,走过酆屿身前。
衣摆被他疾步带起翻滚的浪花,极有气势。
只除了步伐怎么看,怎么都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