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贺连洲口中的冰雹。
前头的斯文男喊人了:“你俩磨磨蹭蹭的干嘛呢?赶紧走人了。”
他的话被风吹开,只有零屿的几个字飘进了耳朵。
殷屿快走了几步,赶上了自己前面的贺连洲,两人并排着一起走。
“我当时没太留意,他们俩叫什么来着呀?”他想了想还是直接问了出来,一是不在意名字这种事情确实是原身能干得出来的事情,二是他觉得贺连洲不像是会到处说嘴的人。
贺连洲果然没有多问,看来他也以为殷屿记不住那两人的名字很正常。
“徐善卿,”这是斯文男生的名字,贺连洲下巴略抬,点了点中年男人,“他叫徐山青。”
“……啊这。”殷屿歪了歪头,一时语塞,“很有意思的两个名字。”
“嗯,”贺连洲的声音里有着浅淡的笑意,他说,“我也觉得。”
“他们一个姓,有血缘关系?”
“是叔侄。”
原来如此。就是一个家庭里面取这样两个名字,也不怕叫重,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似是看出了殷屿的疑惑,贺连洲难得多说了几句:“徐善卿的名字是他叔叔起的,他从小父母双亡。”
殷屿觉得很有趣:“那他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贺连洲觉得这不好说,但他没有告诉殷屿这点。
后面的冰雹已经渐渐不下了,变成了绵绵的冷雨,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头上,让人见之生寒。
几人跋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他们的扎营地。
殷屿累的已经不想说话了,他表示再也不想相信这几人口中的“很快”两个字了。
“先去我的帐篷里歇歇吧,一定很累了。”徐山青开口,让贺连洲和殷屿先进帐篷里休整一下,等雨不下了再说其他。
殷屿刚掀开帘子就看到徐山青的床边散着很多木雕,他“咦”了一声,好奇的问道:“你会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