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尔闻言重重抿了一下嘴,他点点头:“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昏睡。他已经吐出了绝大多数的芬特明,现在就让身体代谢剩余的药物痕迹。”殷屿说道,扯了扯嘴角,“胸前软骨挫伤应该不值一提。”

他按了十一下,然后是纳洛酮注射液发挥了作用,他没有按断对方的胸肋骨,起码这在雨林里是个好消息。

德米拉尔知道殷屿指的是刚才的胸外按压,他摇头说道:“他会感谢这个,起码证明他又活下来了。”

他顿了顿,看了殷屿一眼,补充解释一般地低低道:“他三个月前被医生宣判,如果没有任何治疗的干预,他只剩下不到两个月。”

但显然阿德活到了现在,如果不是这个意外,谁也不会意识到这是一个一脚踏入了棺材里的男人。

殷屿没再说什么,只是回到一旁休息椅上坐下,捏了捏有些酸胀发涩的眼眶,扭头看向贺连洲的方向。

“你有些安静。”殷屿轻哼一声,偏头朝贺连洲抬抬下巴。

他注意到贺连洲湿发下有些苍白的脸,不由皱了皱眉,他伸出手,捏了捏贺连洲的肩膀:“怎么回事?”

贺连洲眨了一下眼,视线回归聚焦在殷屿的脸上,过了两秒才回神,他勉强扯了扯嘴角,拉扯出一个艰涩的微笑:“嗯?什么怎么回事?”

殷屿眉头拧得更紧:“这是我问你的。”

贺连洲顿了顿,沉默了一阵,几乎在殷屿不认为他会开口的时候,他低低出声:“有点像是,看到了你躺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