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下,又冷哼着反唇:“大人好诈,令牌拿出来,哪还等得到东家来看,伙计就先以偷盗之名去报官,把我抓起来了。”
赵穆也不知在这事上为何就执着了起来,指尖摸上那令牌,朝她的方位推近:“抓起来,我就亲自去带你出来。除非我死了,否则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月出中天,碎云如细沙,掺进了广阔无垠的黑幕里去。
林秋晴在小厨房里切肉丝。
伙计不在,如霜就守在一旁生火,她才觉得自家姑娘心情不佳,下一秒就听见菜刀用力砍在砧板上的声音。
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厨房有人在剁骨肉。
谁想只是在切细软的肉丝。
吓得如霜大气儿不敢喘,一个劲儿地往灶膛里添柴火,时不时还要偷瞄几眼。
剁得稀碎,也不减肉香,炝锅面出锅时,再洒上一把青葱,简直是色香可口。
林秋晴端着食盘,短短几步路,走出了本宫驾到的气势来,想着一会儿食盘要轻丢,汤要洒出来才好。
女子气不顺,郁结于心,只会堆积得比层云还要深厚。
非要弄出点死动静来,才舒坦些。
谁知赵穆伏在桌案上酣睡了过去,听见脚步声,才迟缓地撩起眼皮,因知道来者是何人,他毫无戒备,身子松懈地又枕了回去,脸压在臂弯里醒了下神后,抬起身子看林秋晴:“不小心睡过去了,你做好了。”
累成这样,林秋晴食盘是丢不过去了:“大人昨夜没睡好?莫不是要在我这里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