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愿意帮他实现。
除了这张脸,自己多少还是有些鬼机灵的,就算死,也能比原身多活一阵子吧?
只要赵穆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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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破败的宅院中,暴雨浇灌着满地的泥泞,溅起大片浑浊的水渍。
初时颀长挺拔的身影,经过了多日的烈阳暴晒,此刻在暴雨的冲刷之下已有些弯曲。
身形极度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晕厥倒地。
“你可知错?”高大的身影撑着一把纸伞,漠然立在身旁,语调愤然。
“敢问叔父,”赵穆额间滚烫,意识迷离,皲裂的薄唇缓缓翕张,发出沙哑却又钪锵的字句,“我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赵长渊冷哼一声,苦口婆心道,“新帝登基,你父亲蒙冤入狱,在狱中被这狗皇帝赐毒酒惨死,你母亲不久后上吊自尽,曾经辉煌的右相府,顷刻之间化为废墟。当时你不到五岁,被收于罪庭司中,是你叔父我,费劲千辛万苦把你换了出来,暗中助你在皇宫之中站稳脚跟,取得这狗皇帝的信任。”
“如今这狗皇帝行事愈发不计后果,性情暴戾,只顾后宫享乐,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在朝中更是屡屡引起大臣不满,正是报仇的好时机。”
“送林姑娘进宫之事你一再拖延,叔父没责怪你,如今倒是想留下过日子了,怎么,血海深仇不报了吗?你又对得起叔父多年对你的栽培吗?”
“若是被人揭穿你是前朝余党之子,你我都只有死路一条,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赵长渊好言相劝:“叔父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错?若你肯狠一狠心,送林姑娘进宫,助我们完成复仇大业,等那狗皇帝归天,人还是你的,嗯?”
雨幕遮住眼帘,赵穆闭上双目,脑海中便出现了林秋晴的样子:“她只是长得极像昭元贵妃,但性情却截然相反,琴棋书画也学得一塌糊涂,整天除了吃什么别的都不干,这个样子,只怕进了宫还没帮到我们,小命就先没了。”
“报仇的事侄儿会另寻办法,”赵穆仍是那句话,“但林姑娘,是我想要保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