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所救,在那里养了几天才慢慢好了起来。
丁财担心家里着急,托付樵夫去村子里送信,可惜樵夫自小在深山里独居,根本不识临邑村的路,因此时间被耽搁了下来,直到他自己能走动,赶回了村子。
丁富贵的娘亲得见儿子,那表情如同天上一下子掉了一块金子把她砸中了一般,脸上又是哭又是笑的,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怕别人笑话,嘴里“好儿子!乖儿子!”的叫个不停。
丁财死里逃生,再见到至亲的人,他比平时更加觉得珍视,他左右寻思了一圈,却不见妻儿的身影,奇怪了询问,“小敏呢?小页子跑哪里玩去了?”
场面一下子寂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丁富贵的娘亲被儿子一问,神色开始闪烁,她能说什么,说她趁着儿子不在将生病的儿媳妇赶出去了?事情好做,可是话却不好讲出来。
丁富贵的娘亲暗暗给大儿媳妇递了一个眼神,让她给她解围,车小荷没有那个金刚钻,并不想揽那个瓷器活,奈何婆婆的手段她是见过的,实在不愿意步何敏的后尘,只好站出来答丁财的话,“小页子出去住几天,你不在家里,孩子总是问着,这不是怕孩子心里多想嘛。”
车小荷说的有理,也确实是基本的实情,但是何敏的去向却被她刻意的忽略了。
丁财看着大家一副不好说的表情,心里有了个大概,“小敏是不是出事了?”
“咳咳!”被丁富贵叫来给丁财请平安脉的刘大夫进来时正好听见这句话,不自觉的咳了两声。
难道他一不小心猜对了,丁财走时何敏就对吃食挑剔的紧,他一走不归,她一定是相当难过的,而作为村子里面医术最好的刘大夫,一定知道些具体的情况,于是着急的抓着刘大夫的胳膊问,“刘大夫,小敏怎么样了?”
“她……她身体比前几日好多了。”刘大夫只能这么说了,具体的情况,当着村子里人的面,他也不好多言。
丁财一听,赶忙放开刘大夫,不顾身体能不能承受剧烈的运动,直接向他的房间冲去,众人来不及阻止,唯有跟着丁财的后面进了屋,屋子里面空荡荡的,连何敏的东西都少了一些,他慌了,高声叫着何敏的名字,又跑到另外两间房间去寻,依然是没有她的身影。
“娘,小敏呢?我的小敏呢?”丁财对何敏是真正喜爱着的,哪怕多年过去,依然保持着最初的那颗本心。
丁富贵的娘亲吃起了何敏的醋,凭什么她儿子见到她都没有现在的激动劲,方才仅仅是知道何敏生病了便急的团团转,女人的嫉妒之心一上来,那是什么话都敢说的,“她已经不是你的小敏了,乖儿子,娘再给你找个好的哈!”
“娘!你是什么意思?小敏是我的妻子啊!”丁财听不懂他娘的话,他走了十几天的时间,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正当事情发生到快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安安及时赶到了丁家,拉着丁财的衣服便往外走,“丁叔叔,娘在隔壁,我去带你去看她?”
丁财听了一喜,和安安一起去了隔壁。
其实,舞儿的家和丁家是比邻的,丁财的喊声高而急切,何敏躺在*上自然能够听得到,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人,忽然又再次出现,这种巨大的震惊感让何敏不仅忘记了哭,也忘记了笑。
安安十分清楚她娘和爹爹是无法重新在一起的了,她不能在一个完整的家庭下长大,所以越发的希望小页子不要重蹈她的覆辙,何敏还没给个指示,她就自告奋勇的把丁财拽了过来。
丁财见到*上面庞消瘦的何敏,整颗心痛的都快忘记了呼吸,他冲过去抱住她的身体,用实体的充盈让彼此感受到生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