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摆设平淡异常,称不上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最基本的东西还是有的,显然面店老板并未亏待了她,徐离硕在*的两尺前站定,恭敬的叫了一声,“伯母!”
“大硕!”何敏的母亲睁开双眼,努力的打量徐离硕,依稀间能找到当年少年郎的痕迹。只是他不是该叫她一句岳母的吗?怎么……难道何敏?心里一急,何敏的母亲咳嗽渐重,男孩拍着母亲的背,好半天才缓了下来,感叹道,“小敏那孩子福薄啊!”
“伯母别急,小敏她很好,夫仁子孝,生活的不错。”徐离硕和何敏的母亲自小熟悉,小时候没少去她家玩闹,而今见她如此,怎能不生恻隐之心,所以回答的有些含糊,怕何敏的母亲受不了刺激。
“你说她好,我信你!”何敏的母亲选择自欺欺人,她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有徐离硕在,她的女儿便多了一份依靠,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伯母,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何敏的母亲和何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徐离硕问出来,会比背后的帮助更能让她安心。
何敏的母亲没有回话,把儿子叫到身前,“这是我的儿子方正,快见过你徐离大哥!”
“徐离大哥?你是我姐夫对不对?”方正不止一次听母亲提起过,久而久之便记住了。
“是!你以后叫我大哥就好,有事情可以去永州找人带信,去临邑村找我,凡是我能帮的上忙的,定义不容辞。”父母最牵挂子女,何敏的母亲这是在给儿子铺路啊。
“谢谢你!大硕!看在小敏等你好几年的份上,我将她也托付给你了,毕竟你们中间有一个安安在。”何敏的母亲满含祈求,有孩子的夫妻,是割不断的联系,远水解不了近渴,徐离硕是个实诚的孩子,何敏的母亲相信他能言出必行。
“我会的!”徐离硕颌首答应,从何敏嫁给他的那一天起,她便是他的责任,哪怕她已经不属于他,他依然做不到不管不顾。
何敏的母亲放心了,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传出了一阵阵的咳嗽声。
病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徐离硕也不多待,和何敏的母亲告了辞,临出门前,徐离硕问方正,“你母亲得的什么病?你父亲呢?”
“母亲得的是肺痨,大夫说情况不好,父亲他去外地经商有半个月了,差不多这几天能回来。”方正是个乖孩子,有问必答。
“嗯!”徐离硕从怀里掏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塞进了方正的手里,“这些钱你拿着,别和你爹娘说,留着贴补家用,有事情记得去永州找我!”
方正眼底闪过了疑惑,等到他弄明白这两张纸是实打实的钱时,立刻将银票塞回了徐离硕的手里,“孔子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大哥,你的钱我不能收!”
方正年纪小,身上的傲骨却是铁铮铮的,徐离硕喜欢,他也不强求,仅刚才他拿来的礼品便价值不菲,如果何敏的母亲运用得宜,至少不用担心日常药费的问题。
徐离硕快步往客栈赶,与此同时,赵星辰闲来无事,在大街上闲逛着,江州算不得多繁华,但是对于一个好久不曾逛过街的女人来说依然是有吸引力的。
偶然间,赵星辰发现了一家糕点店,生意格外的火爆,她试吃了一口,味道极好。
找来店小二,赵星辰问,“糕点怎么卖的?”
“糕点怎么卖的?”另一道男声与她异口同声的说。
赵星辰转头,正好与男子探究的目光相对,男子一身青色外衣,头发用一根同色的丝带高高竖起,面目温润,隐含书生之气,正是赵星辰的旧相识。
“夫人有礼!”男子向赵星辰拱拱拳,赵星辰今天穿的是一件深粉色的衣服,头上带着徐离硕送的帷帽,看不清楚具体的相貌,打眼看去仅知道是一